不其然,厉若海将目光转向了石嫣然,并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个封已经有些泛黄了的信件。“嫣然,这是你父亲的亲笔信,你看看吧。”
石嫣然愣如雕塑,对厉若海的话,充耳不闻。
“好,既然你不看,那我就读给你听!”
正在厉若海要拆开信件,将其读出来的时候,卫星辰却突然出言打断了他。“慢着!你先说清楚,这神兵干戈,你是如何得来的?”
厉若海刚刚积淀起来的柔情,被卫星辰的一句断喝,尽数驱散。其扭过头来,满脸凶残的道,“老匹夫,你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惦记着神兵干戈?我劝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说。”
司马蚀玄的话,明显要比卫星辰的有分量的多,只是一个字,便让厉若海立马收起了恐吓之词,乖乖的道来,“要说纪中庭这藏东西的本领,当真是匪夷所思。若不是我狠他入骨,打算将其挫骨扬灰,恐怕就是找上一辈子,都寻不到这神兵干戈。
我当初纯属是为了泄愤,才刨开了他的肚子,但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他竟然将装有天阶神兵的储物戒指,藏在了自己的腹腔之中。纪中庭不愧是我的师父,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对所有的人,都能狠下心来。就凭这一点,便够我学上一辈子。”
这次司马蚀玄的双眸,便再没有前几次那般的犀利了,他也与蒋惊天等人一样,以为厉若海是对自己狠不下心来,没敢如纪中庭那般,将神兵藏于体内。但殊不知,厉若海所欠缺的是最后的半句,“对所有的人,都能狠下心来”,或者是说,他对石嫣然不够狠。
其实在发现神兵干戈的第一时间,他便依葫芦画瓢的刨开了自己的左臂,将那储物戒指种在了里面。这也就是卫星辰在石府苦寻十几年,就连老鼠‘洞’都翻了五六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的原因。
“神兵干戈被你藏在哪了?”
厉若海望着情绪近乎失控的卫星辰,缓缓的抬起了左臂,戏谑的道,“就在这里。”
厉若海如实的说出了干戈的所在,但所有人却都将此话,当成了玩笑,包括司马蚀玄在内。
卫星辰闻言想要发作,但司马蚀玄淡淡的气势,却将其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星辰,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天阶神兵这种东西,受命运所控,有德者居之,并不是能够强求的。”
卫星辰闻言也冷静了一些,然后忿忿不平的对厉若海道,“你强夺了干戈又如何?就凭你的德行,恐怕早晚会被其所累,落得一个暴毙而亡的结局。”
厉若海微微一笑,反驳道,“神兵之主,需修十世公德,又怎会在乎这三年五载,十年八年。我前世公德如何,你又如何知晓,就不要在那里自欺欺人了。就算来日我有业报相还,但也曾手掌干戈,睥睨天下,此生足矣。”
卫星辰被厉若海三言两语,就气得咬牙切齿。不过其也知道,逞口舌之利,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还反会惹得一肚子气,所以他便将脸扭向一旁,不再言语。
厉若海讥讽一笑,然后再次柔和的望向了犹如石像的石嫣然,温柔的道,“这封信是师父让我在你十四岁生日之时,拿出来的。但因为有卫星辰在旁虎视眈眈,我只能将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我现在就念给你听。”
厉若海一手拿信,一手制住师落雪,所以只能用嘴将信封撕开。这信是厉若海亲眼看着,纪中庭写完,封禁在信封中的,所以他并不担心纪中庭在其中下毒。况且这信已经在厉若海手中十余年,他虽不知道里面如何,但这信封却绝对没有问题。
厉若海将食指探入信封,把纪中庭为收买他,而留下的亲笔信,从中捻了出来,然后抖手一展,便想张口朗读,但字一入目,厉若海的面容便立马僵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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