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容祁面色铁青地坐在我床边,一身暗纹黑袍尊贵无双,可偏偏做的行为,和他那清冷孤傲的气质,极为不符。
他竟然手里拿着我的闹钟,拼命地捣鼓个不停。
他左按按,右砸砸,甚至还动用了鬼术和玄术,似乎想让那闹钟安静下来。
可偏偏闹钟不买账,依旧在他的手里叫的欢腾。
最后,容祁火了,将闹钟扔在桌上,不再理会。
他一转头,就看见我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瞬间,容祁的脸僵住了。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高傲,俊脸一扬,冷冷道:舒浅,你的这东西坏了,一直叫个不停。
这是闹钟,叫人起床的,本来就该叫个不停。我无语。
我知道。容祁继续高冷,就相当于晨鸣的公鸡对吗?但你这东西坏了,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无言以对。
默默地走到桌子前,我伸手按住闹钟后的开关。
啪。
闹钟瞬间安静了。
一下子,宿舍里鸦雀无声。
我看见容祁脸色都青了。
而我只能转过了头,绷住脸,不停地在心里默念——
舒浅,不能笑,千万不能笑出来
经过闹钟的闹剧,我和容祁原本紧张的关系,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我也不再纠结——
无论容祁把我当作妻子还是东西,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
容则说得没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等这男鬼哪天厌倦了我,和我解除冥婚。
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容祁突然飘过来。
你去哪儿?
我要去我小时候呆的孤儿院。我穿好鞋,走出门。
可刚到门口,我发现容祁也出来了。
我不由蹙眉。
你也要去?我试探道。
不行吗?容祁挑了挑眉。
没有不行。 我给容祁打预防针,但我先声明,孤儿院远的很,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别嫌麻烦。
容祁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本公子生前修习玄学之术时,什么苦没吃过?
我很想吐槽这根本是两码事,但看容祁自信满满,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带着他出发。
然而,事实证明,我才是正确的。
当我带着容祁来到嘈杂的地铁时,他的脸色阴沉得都可以滴墨了。
等上了更破、更颠簸的公车时,我看得出他已经要崩溃了。
舒浅,你为什么不做上次那种小一点的车?他铁青着脸问我。
我没钱。我特别真诚地回答。
我让容家人给你!
我不要。我蹙眉,话说你是鬼魂,根本没知觉,干嘛还那么挑剔?
容祁好看的眼睛顿时瞪得跟牛蛙一样。
让本公子和这群污浊的人在一起,我看了就难受!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下了车,容祁才终于解脱。
我们步行到孤儿院,刚进大门,我就看见吴院长正在院子里浇花。
吴院长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长得慈眉善目,当初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她一手将我带大的。
吴院长!我喊了一声。
吴院长抬头,看见是我,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
小浅,你来了啊。
吴院长正想招呼我进去,不想一个老师突然慌张地跑过来。
院长,又是一个那老师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
吴院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匆匆地跟我说了一声抱歉,就跟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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