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程晓生仍一脸怒容,满嘴酒气c碎着粗话走在父亲一程实德身后,隐忍许久的程实德重重吐纳一气,转身一个巴掌甩在自己儿子脸上。
“为什么打我?”
“老子是想打醒你!”
程实德情绪高亢,继续对程晓生训道:“你都几岁的人了!还是打架惹事的年纪吗?你今晚就算气出了,将他打死,你不用坐牢吗?你可以不管我和你妈,但是你女儿呢?兰兰以后该怎么办?”
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怒容,程晓生酒醒不少,鼻间泛起一阵酸楚,开口:“我就是听不得他说咱家闲话!从小到大,我们家对他家的照顾还不少吗?现在靠拆迁发达了,有几个臭钱嘚瑟,就能随便诋毁别人吗?”
程实德心里其实难免波动,只不过自己为人人父的身份,不允许像程晓生这样冲动和宣泄,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根,随后将烟和打火机递给自己儿子。
“回家吧。”
程晓生是个十几年的烟民,但极少在自己父亲面前抽过,此时,接过父亲的烟和打火机,点上烟,随着父亲略显驼背的身影,走往回家的路
在家焦急等候的母亲一王素玲,一见程晓生安全回来,热泪盈眶,连连问着有没有受伤
如果说程晓生今晚有过后悔之意的话,那也是此时回家的这一刻,因为自己冲动,让父母这样担心了。而对今晚惹出来的事,程晓生打从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后悔,老总这辈子天性就是这样,没法改了!
哄完王素玲回房休息时,已经是凌晨1点了,程晓生踮起脚来,轻轻的推开女儿的房门,五岁的程兰兰睡得正香。程晓生在女儿床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想起傍晚出门时答应她要早早回家,心里满是愧疚。
程兰兰视乎感觉到程晓生就在身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断断续续说着:“爸爸,我等不到你回来就睡着了。”
程晓生捧着程兰兰的小手,细语轻声:“对不起宝贝,是爸爸回来晚了。”
“没事的”程兰兰侧过身来,抱住程晓生的手臂,安全感十足,又睡了过去。
程晓生不敢动静,怕会影响程兰兰睡眠,这样一坐便是半个小时后
感觉程兰兰已经睡熟,程晓生才将床上的抱枕拿来代替自己的手臂,悄悄的关上房门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望着那墙壁满满的结婚照片,程晓生突发感触,打开床头抽屉,拿起那台屏幕碎裂的手机,开机,听着过往的那些语音片段
“李潇,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嘛”
早上10点
还在睡梦中的程晓生感觉脸颊阵阵轻痛,醒来一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女侠,手c手下留情!”
程晓生也不清楚自己说话的时候,表情有多搞笑,毕竟程兰兰正用双手掐着他的左右脸颊。
程兰兰一脸天真,笑嘻嘻:“因为爸爸赖床,所以要接受惩罚。”
“爸爸哪有赖床,是手机闹钟”
说到这里,程晓生摸起旁边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脑中开始倒带
昨晚和兄弟们喝酒时,4个人开黑了一把“吃鸭游戏”后,手机好像就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的电量了。
程晓生目光随即转移,望向房间墙壁上的挂钟,那一根黑短挫的时针正指向10点,整人瞬间呆住。
“爸爸,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要啊!”
程晓生欲哭无泪,昨天下午回来时,老板一方荣还交代今天要早点到店里。
程晓生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程兰兰问道:“奶奶去哪了?”
“上菜市场买菜去了,家里只有我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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