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还强些?
唐悠竹打定了主意,他觉得自己真是个饮水思源的好人!不管王夫人知不知道,他都先打点好给她的回礼了——林如海不死,他家女儿自然没那块假宝玉啥事儿,可不就让她少操了许多心吗?正好腾出手来招待到时候也差不多该回去好好感谢她的贾瑚呢!
这以德报德果然是至理名言,唐悠竹也不准备拦着贾瑚,但难得这么好一个苗子,若是为了报答他家二婶子,就一心扑到那资质平平的经史骑射上却委实可惜了。
眼珠子一转,唐悠竹便笑了。这贾瑚于经史骑射上头使力,不过是想求个能报答人的身份势力,又茫茫然看不到别的法子罢了。却不细想想,若不是荣国府后来果然自己作死了,就凭王夫人那身份,就算不看那层荣国府当家太太的假皮吧,也好歹是个五品诰命呢!这科举出来的人,一步步往上爬,还不知道要爬多久——贾瑚若真从科举晋身,想达到能够报复一个娘家兄长为一品大员c自家夫婿虽不争气也好歹是个五品官的王氏哪儿有那么容易呢?
况且时下这科举,最要紧的除了经史过得,还有一项“廪保”。
所谓廪保,乃指凡童生应试,例须请廪具保。
这荣国府的贾瑚丧期虽未过,珊瑚公子却是个连身份名籍都没有了的,可往哪儿寻廪保去?
唐悠竹把这话和贾瑚一说,贾瑚果然傻眼。
再怎么说,他也就是个岁的小娃。虽说自从荣国公贾代善母子先后逝世之后,这长房在府中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在贾瑚四五岁上头就被挤到偏院里头住着了。但再怎么说,现今这位史氏老太太总还顾惜着自己的慈善名声,对贾瑚这个长孙面儿上很过得去;贾赦这个父亲虽靠不住,对他却也还算是个慈父;至于大太太张氏,这位是贾瑚亲娘,那更是千好万好的
所以在遭遇那般大变故之前,贾瑚其实也就是个给亲娘护得十分好的小少年,不算笨,但其实也没有多聪明,甚至连科举的具体准备步骤都不甚明了。
此时给唐悠竹这么一挑明,贾瑚一腔要好生上进c以图日后滴水于我涌泉报之的心思,忽然就像刚烧热的铁胚给浇了一大盆的冰水,呲儿一声冷了下来,偏又还有余烟心不死,渺渺自虚绕。
一双眼睛更是似灰未灰c欲燃难炽,显然已经煎熬到十二分。
唐悠竹要的,也就是他这种状态。
摸着依旧双层的小下巴,唐悠竹努力笑得像个知心哥哥,可惜条件所限,还是个大阿福模样:“你知不知道,成化八年的时候,陛下曾经颁布了一道旨意?”
贾瑚茫然摇头,唐悠竹倍感智珠在握,越发笑得像是个s诸葛亮的大阿福,将他之前忽悠皇帝下的那道旨意说了出来,末又补充:
“你看,那圣旨虽是更强调于农事水利有利,但陛下也明明白白说了,只要能方便民生c于国有利,又可便宜投入生产的即可——且最要紧要紧的一点是,不问出身!不需廪保c甚至不论名籍,之前还有个妓籍女子所生的小哥,因着发现凤仙花在治疗外伤化脓止血c肺病百日咳c痢疾难产等诸方面的作用,一般儿得了爵位封赏!”
贾瑚心中一动,那妓籍所出之子的事情他倒是不知,可那旨意却是听说了的,虽那爵位不过是个从六品武骑尉的勋爵,然一可准袭三代,二来,于他这般名籍不再的人来说,却真心是个好出路。
唐悠竹趁热打铁,一边儿将脑子里头那些知识尽可能简易明了地写下来,为图省事,还是用的粗制铅笔写的,一边儿又将之前忻王徽王献治蝗法的功劳给彻底落实下来——让皇帝下旨给忻王那个早夭的兄长封爵,并明明白白说了,异日忻王若有嫡次子,便过于这位新封的安王为嗣;而徽王虽没那样嫡次子也得个亲王爵的好处儿,却加封了他过世的母妃为皇贵妃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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