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雨化田貌似对认这俩儿子不甚满意态度,唐悠竹额头忽然滴下好大一滴冷汗,却顾不上擦,只反手啪啪啪给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
给便宜爹催促一下子嗣算个啥?大不了认了弟弟再和他商量兄死弟及事儿嘛!反正也是便宜爹骨肉,他就算对景泰旧事再膈应,这对自己亲儿子时态度也必是不同。(放放电影)只要自己花点儿功夫,再教俩弟弟多多往他跟前儿撒痴讨好儿,这事儿也总能成,不过是个迟早问题
怎么就脑袋犯抽,偏生儿要说什么儿子儿子
这下酥酥那儿可要怎么交代?
唐悠竹方才有多得意,现就有多懊恼。
妻唱夫随那是唐家男人铁律哇!没看唐夫人那抽风花痴样儿,他爹唐老爷虽每爱喝醋,也常躲着不陪她一道儿对着荧幕犯花痴,可不也是要由着哄着她,甚至主动制造让她能和真人接触机会吗?
虽然每次真人接触之后,唐夫人总是对荧幕之下真人大变样十分失望就是了。
但这样明知道太座不喜,还自作主张反其道而行之事情是绝对不该!
唐悠竹悔得捶胸跺足好半晌,又给了自己好几下嘴巴子,一边儿蒋琮却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一看到他忽然抽风给自己第一个巴掌时就挥退了宫人,自己也躲到角落阴影里头装壁花,心中如何想实不好描述,只是回头听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那“小皇子母妃皆早逝,陛下和太上皇说起时,心痛得连脸都哭肿”谣言,脸部肌肉那是形象演绎了何谓板块漂移。
但雨化田,闻说皇帝添两个小皇子事情之后,却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把个本就因为忘了太座训示擅作主张而紧张惶恐唐悠竹,给吓得越发心肝儿颤。
他却是真不意。
他原先那般反对认养皇子,不过是因着怕长相泄密c日后皇子大了却不孝顺臭牛皮糖c反生外心罢了,现两个皇子虽不十分像他,却也有那么二三分相似,便是像朱见深些,但这亲孙儿肖似亲祖父甚过亲爹,虽不十分常见,却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
那么臭小子喜欢把弟弟当儿子养,那就把弟弟当儿子养好了。
就算日后有了亲儿子,皇位归属上有什么争议,也自有到时候法子。
这世上,固然有那幼年夭折,可那十几岁甚至二十许都成人了,却还是没能留下半点骨血就没了c又或者虽留下了点儿骨血却没能保住先后赴了黄泉,难道又少了?
只要唐悠竹不伤着他自个儿,雨化田其实都很纵容他。
可督主大人虽然总是这样儿小事上拿唐悠竹没法子——也不愿意去有法子,但纵容之下也不是没点儿惩罚措施。
很简单惩罚措施。
雨化田什么也不需要说c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少说两句话c少做几个表情几个动作,做贼心虚了唐悠竹就给自己脑补吓得越发乖巧了。
白日里或许看不出来,但从他一连十七八个晚上,哪怕是小糖糖高举旗帜抗议时候,都不敢和往常一样肆意雨化田身上乱蹭,反忍着憋着甚至用补天设法把那“热血”状态给清理掉了——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心虚着呢!
某个夜里,雨化田给腰腹处某个忽然冒出来热烫硬物戳醒,又闭着眼发现那玩意儿也不是真就一定忍不住c非要他身上蹭出来——臭牛皮糖明明忍得住!果然以往都是故意撒痴耍赖呢?
那晚上雨化田只装睡不说话,装着装着也就真睡着了,白天起来,却越发冷着他了。
把个唐悠竹冷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啊!偏偏不敢让心肝儿里那只顽皮小猫真把爪子伸出来c抓到雨化田身上去。
只好忍啊忍c忍啊忍!
然后
你知道,朱祐樘生日,那是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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