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觐钧大惊,急急冲叶孤城许愿:“师傅,此子狡猾诡异,这话如何能信?师傅且莫忘了归德侯的下场您若助我登基,我当与师傅共治天下我封师傅做一字并肩王,封地飞仙岛自是师傅封地,东南沿海诸岛也尽归师傅辖制甚至大庾岭以南长江以南c长江以南都归师傅所有,师傅”
叶孤城掌中长剑轻鸣,沉默不语,任凭朱觐钧的愿越许越大,半晌之后才叹息一声:“我确实识人不明。”又问唐悠竹:“我也不贪心要多大封爵c更不想割土自立,太傅之位亦不必。只是叶家世居飞仙岛,与陛下索要该处自理,可使得?”
唐悠竹摸着下巴:“朕要说飞仙岛从此尽归叶家所有,必是哄你——但可许叶家自留六成税赋,只交四成于朝;治理官员许叶家子优先——但必须政务娴熟之人方可;军队——无非常之时,朝廷军队不上飞仙岛,但若为御外敌协调配合之时,不在此列如何?”略一顿又赶紧在叶孤城开口前补充:“允于汉王故土修建汉王墓c陈善王世子墓并于周遭拨地一百亩作为祭田,世代免税,除非灭族之罪不入官中如何?”
叶孤城缓缓点头:“若陛下此诺不改,我叶家从此不行违法谋逆之事,甘心为大明治下良民。但陛下若违此誓”
唐悠竹毫不犹豫接一句:“天打雷劈?”
说着伸出手掌,要与叶孤城击掌为誓,殿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叶孤城侧首看去,一双寒星眸对上雨化田一双慵懒凤眼。
唐悠竹正猜测着他家酥酥会不会又如与他一般儿喜欢花小七似的,与叶仙子也擦出些火花来,那两人的视线却是一触即分,雨化田脚步迈动间,仿佛极其缓慢优雅,实则极快,眨眼就到了唐悠竹身前,毫不迟疑拍下他还举着的爪子,冷声训斥:“天打雷劈也是浑说的?何况你天子之尊,便是不发誓也是一言九鼎,又何必自降身份?”
唐悠竹这二十来年刷绿漆刷惯了,方才装逼都有偶尔不小心抽风装嫩的时候,此时见雨化田虽是疾言厉色,话里话外却是护着他的,更是欣喜得连一边儿叶孤城朱觐钧并其他几个作乱的内侍宫人都在也顾不得,一把将雨化田的手握住就往怀里揣:“酥酥的手怎么这么冷?韦兴儿也是你用出来的人,怎么素慧容才离开几天,他倒连手炉子都不知道给你用上了?”
一路说一路把雨化田的手给捂热了,才想起来冲叶孤城笑:“这是朕的忠义亲王,最是能干和气的一个人,只在涉及朕之安危时会性子急些,叶城主莫怪。”
又对雨化田笑:“这就是叶城主,酥酥你知道的。”
雨化田眯着眼睛笑:“如雷贯耳,陛下多年‘倾慕’之人嘛!”
叶孤城握剑的手紧了紧,唐悠竹却只是傻乎乎地笑:“哈哈,酥酥你都听到啦?酥酥你果然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啊!方才那是一直在暗地里守着我?”雨化田的手实已给他捂暖了,他却依旧十分珍重地揣怀里:“难怪才九月天,这手就这么冻”一路揣路摸着人家的手腕卡油,又见雨化田站姿眼神对叶孤城依旧十分警惕,更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补一句:“放心吧,我对叶城主是有几分倾慕之意,但爱慕之心可从来只给了酥酥你的。”
叶孤城握剑的手蓦地一紧而后又是一松,眼角仿佛抽动了一下,但又仿佛没有。一边的朱觐钧像是捉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叫嚣:“好个逆乱阴阳的无道昏君!师傅,您真要臣服于他这样的人?小心他也对您起了甚肮脏心思”
雨化田冷冷瞥他一眼,他甚至不需亮出三刃剑,朱觐钧就给那如海潮倾涌的杀气压得陡然闭嘴,直到在叶孤城身后躲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哆嗦着嘴唇:“师傅,您”
叶孤城长身直立,锋锐如剑c挺拔如峰,彷如神坛之上的剑仙傲然,只不像是个会看会听会说话的凡人。
但他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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