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贡献了出来,一双给叶开套上,一双分别塞进靴子里头,再将叶开的脚丫子塞进去,大小果然就刚刚好了。
这一连串动作依然很快,叶开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脚上大了一小圈儿的靴子,再看看连袜子都脱下来c只光着脚丫子踩在沙粒上的傅红雪,呆了好半晌,连站起来都忘了。
傅红雪也没再多理会他,他今晚还有一件事要去办,所以他只是任由叶开坐着,淡淡扔下一句:“乖乖回去,以后少干些折腾自己的蠢事——如果真的觉得沙粒从外头磨破靴子还不够,一定要扔在靴子里头磨的话,等我事情办完了,带你去见母亲,母亲起码会有十种比这样更有趣的法子处置你。”
他的话说得很平淡,宫九却听得眼睛一亮,叶开则什么都顾不得,一看傅红雪直接转身就要离开,他腾地跳了起来:“我不走!我不回去——我没有地方回了!”
叶氏夫妇虽然对他很好很好,可惜叶夫人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忽然得了一场大病,只撑着一口气等到李寻欢到来c答应会将他带走传授他飞刀绝技之后,便咽了气。叶老爷独居了好几年,却到底却不过晚年寂寞和后继无人的凄凉,于三年前又纳了两房妾,去年先后生下一子二女,叶老爷为了幼子身份好看,已然将产子的那一房扶做正室。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就对叶开不好,但做爹的和做娘的总还是不同的,尤其当家里头又有了后娘幼弟的时候,哪怕那个后娘对他从来恭敬有加,叶老爷还还认他是他幼子的嫡兄,可叶开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么好意思在叶家真正的独子面前,以叶家嫡长子自居?受叶家独子之母的格外礼遇?
对他来说,到底师傅才更像父亲。
可在他这次离开的时候,更像父亲的师傅也在飞剑客的撺掇下,说是要一起出海访亲
叶开一想到今年中秋自己孤零零一个啃的那个月饼就心酸,看着傅红雪的眼睛中又有泪花儿在闪动,声音也越发委屈:“我没地方能回去了,师傅被拐走了,叶家叶家很好很好,但不是我能理直气壮回去的地方。”说着又踢踢脚上的靴子:“你给我靴子就为了赶我走?那我还不如光着脚呢!就是穿那双破底儿的也比这强!”
踢踢踏踏的,叶开做出一副要把靴子脱下扔掉的混蛋模样儿,却在傅红雪冷冷淡淡一句:“那双鞋是母亲亲手做的,连鞋底都是母亲亲手纳的。”之后,郁闷地停下折腾,但不一会儿又咧开大大的笑跟了上去:我不折腾母亲做的靴子,我只跟着你,总行了吧?
傅红雪:“不行!”
叶开撅嘴:“为什么?我也要查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很厉害的,我不会拖后腿还有你等一下要是把脚底走破了,我也能帮你包扎。”他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松鼠那般笑得大眼睛眯眯地看着傅红雪:“我看得很仔细,我的飞刀挑沙子的时候肯定比你那把刀方便,也比用簪子顺手。”又摆摆自己的手,带了点儿小得意:“而且我还能用两只手包扎,打出来的结儿肯定比你用一只手的漂亮!”
傅红雪冷冷看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不需要漂亮,只要不妨碍挥刀便足够了。而且这点沙粒也不可能把我的脚磨破。”
叶开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脚,却没看出什么来,便问:“为什么?你脚上练了什么功夫吗?我只听说过金钟罩铁布衫铁头功的难道还有金脚掌铁脚板?”
傅红雪没有说话。
叶开继续喋喋不休:“你一定是练了什么功夫吧?不然你的脚不可能比我的更耐磨,我可是跟着师傅和那位每年都要从南边挪到北边c又从北边挪到东边的,一年起码有九个月是在路上师傅的马车是很舒服啦!可是那位不喜欢我在车厢里头腻着师傅,还说从走路的韵律也可以练习身体协调性,经常连车辕子都不许我坐,只让我在马车后头跟着但你的话,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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