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手,再拿了一方玫瑰红的绣金丝钱的纱巾盖在手腕上,最后放下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帘子。
屋子里婆子媳妇的占据了大半,如情却闷在床上,望着头顶密绣的纹路,心里陡然神气了起来,嘿,俺也能让太医瞧病了。
门外帘子响动,一个半百身穿官服的老头儿提头药箱步了进来,朝靖太王妃深深躬了礼,太妃摆手,让他免礼,“有劳李太医了,麻烦李太医替这位姑娘瞧瞧,刚才不小心落了水,为怕染上风寒落下病根,还是请李太医瞧瞧妥当些。”
“太妃所令,臣莫敢不从。”然后,绕过屏风,坐到床前的一方凳上,一旁的婆子微微掀起帘子一角,刚好露出如情的覆了纱巾的手腕,那李太医给如情仔细把了会脉后,起身,道:“这位姑娘身子骨健康,脉像平稳,已无大碍。但为免万一,臣仍是给开些防治风寒的药熬了吃上两副应该无大碍。”
靖太王妃松了口气,道谢了一番,让人厚厚打赏了后,再让人给送了回去。
里头的如情也松了口气,由太医诊治出身子健康,而不是虚弱之流,这可比现代的一库拉的常规检查还管用。
靖太王妃在寺庙里也享受特权,居然长期留有间上等厢房,布置不算豪华,但却是异常舒适,柔软如天鹅绒的床单,躺着格外舒服,如婴儿肌肤般,特别慰贴,躺着躺着就觉眼皮沉重起来,是的,每天她都要午睡一会儿的,唯独今日,天色已暗下来,如今眼皮都快打架了。
忽然外头又有来通报,“太妃,舅大太和表少奶奶到访。”
靖太王妃呆了片刻,忽然起身,淡道:“知道了,我过会就来。”然后转身,对如情道:“我那堂嫂和侄媳妇来了,依你们之间的过节,还是不要见面才好。等会我出去打发了她们,咱们再起程,可好?”
如情总算明白来访为何人,于是点头。目送靖太王妃出去后,屋子里的下人也一并离去,只留下沉香玲珑及玉琴三人。
沉香问道:“姑娘,可还有不适的?”
如情摇头,“没,就是胃里不大舒服。”估计是呛了水的原因,肚子和喉咙还有胃都不是很好受。
沉香道:“刚才太医了,姑娘身体健壮,应该无甚大碍,姑娘放宽心便是。今晚回去奴婢再给您熬碗姜汤来。”
如情点头,心情始终沉甸甸的。
话靖太王妃在得知向夫人携媳妇到来,出于礼节,也自当出来寒暄几句。出了里屋,来到隔间的小厅子里,见向夫人婆媳正隔着小几子品茶,见了她立马起身迎接。
“怎么这么晚了,嫂子还不回去?”
向夫人笑道:“本是要回去的,可在下山时却看到王府的马车,上头坐着个太医,我这就想,会不会是妹妹出事了,所以这才急急的赶来。”
靖太王妃招呼了她们婆媳入座,自己也跟着坐下,淡淡地道:“是有些不适,不过也只是小毛病而已。只是骁儿这孩子就爱大惊小怪的。”
向夫人道:“想不到骁儿这孩子还真的满孝顺的,这是好事呀。”着关心地道:“现在好些了吗?究竟哪儿不舒服?”
“头有些疼。”
“哎呀,这头痛可不是小事呀,一定要好好的瞧大夫才成。太医如何?”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了些药。”靖太王妃不愿在自己身上纠结太多,于是问道:“你也来庙里上香么?”
向夫人笑道:“可不是,逢十五了,就特意来走走。顺便替你侄儿祀福。”
提起向云翰的事,靖太王妃更是冷下脸来,“听翰儿走了王素的门路,去了尧都平阳?”
向夫人得意地道:“想不到妹妹平时不怎么爱出门,这耳目还满灵通的。你侄儿确是走了王素大人的门路,去了平阳任县令了。估计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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