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的御史,多少人眼红的肥差。若是当初你表哥娶了方家闺女,你表哥何苦连个翰林院审试都通不过?与方家退了婚事,你那王妃姑姑也恼了我,你成亲那日,还有孩子洗三礼,办满月酒都称病不来,这官场上的人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见着如此,全都与咱家不来往了,你表哥的仕途也看着无望了,这才想着给你表哥打点一二,弄个外放的差事来。若是当初娶的是方家姑娘,何需花这么一笔冤枉银子?”
童青雯低头,脸上闪过怨恨,但天色昏暗,向夫人也瞧不着,也不会去瞧,见侄女不吭声,又继续道:“当初你那王妃姑姑得对,方家虽然失了势,但根基犹在,姻亲都是实力非凡。可我仍是执意娶你,一来是怜你失恃,不忍见你孤苦无依,无依无靠的,二来也怕你嫁到没根没底的人家受闲气,而我却又无法帮衬你,这才昧着心,情愿得罪方家也要把你娶进门。只想着侄女成了媳妇,日后咱们多好生相处,不会发生龌龊。你倒好,自从生了孩子后,越发不像样了。上回与方如情置气就弄得一身腥还不学乖,这回又与她耗上。你也不垫垫自己斤两,人家再如何的不堪,总归是四品官家的妹子,姻亲个个都是非凡人物,咱们能与人家比吗?”
童青雯不再拭眼泪了,但双唇紧紧抿起。只低着头绞着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之一句话,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不经脑子了。刚才你那王妃姑姑的话你听进去没?咱们走王家的门路,看样子还行不通呀。”
童青雯忍不住道:“可是姑母不是要把她的话当屁放么?”
向夫人额上冒三根黑线,低吼道:“只是气话而已,你就当真了?”狠狠缓口气,她叹息道,“翰儿他这个姑姑,虽脾气不怎么好,架子有些大。可一向眼光毒。她王家不好,那定是个不好的。咱们也还多长几个心眼。既然不能走王家的门路,咱们还是另想办法才是。不能让翰儿在那吃个不吐骨头的地方受罪才是。”
童青雯讷讷道:“可是,都调过去了,还能调回来么?”
向夫人道:“咱们先暂时不必惊慌,先看看清况再吧。只不过,既然王家的门路不能走,那就只有再找其他门路了。”
“那,要走何人的门路呢?”童青雯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听闻何家不是世代簪缨的清流权贵么?姑姑,咱们可以找他们呀?”
向夫人顿住,剜她一眼,童青雯陡然起到什么,低头,讷讷不成言,又是不甘又是悔恨。
向夫人心头也不好过,忽然想到,她那小姑子果真是句句金玉良言呀,可惜她却一味的被猪油蒙了心,只看到眼面前的利益,却把真正的大鱼从手头溜走,并且为了那丁点短浅的利益却失去了最保贵的可利用的官场资源忽然间,向夫人只觉胸口似透不过气来,沉沉的厉害
向夫人心里不好过,一颗心呀,简直是又酸又沉又懊悔,而靖太王妃,这时候也不枉多让。
雕梁画栋的厢房里,靖太王妃一袭宝蓝刻丝遍绣六团花褙子,头上只馆了个二把头,头上珠叉全无,只一枚绿油油的翡翠簪子固定。她端坐在宽阔的贵妃榻上,一手持茶杯,一手拿着茶盖缓缓拨弄着茶水,轻轻吹了口气,望着茶水里的清新的绿芽,却并不喝下,只淡淡盯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王府侍卫长王虎。
“其实,你不,我也知道。方如情曾用亲嘴的方式救活了溺水的骁儿,我的可对?”
跪在地上的王虎额上流汗,深深磕下头去,“太妃,事关一个闺阁姑娘的声誉,再来奴才曾答应过方姑娘,不得把此事对外泄露分毫。大丈夫当一言九鼎,答应了又岂能反悔,还请太妃恕罪。”
靖太王妃叹口气,“想不到我王府的侍卫长居然如此信守诺言,我虽为一介女流,却也钦佩得紧。不过,我只是女流之辈,就算知道了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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