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行,可就怪不得他不给您脸面了。”
有人捂嘴闷笑,这周氏强行要把孙女塞过去给人家做妾,人家还不愿要呢,还真真是没脸到家了。
周氏气得面色涨红,沉声喝道:“胡闹!长辈赐,晚辈不敢辞。蕴涵侄孙一向识大体,谨守礼数,怎得连个道理都不懂?”她望了总兵夫人一眼,一脸的沉痛,“就算他不把我这个长辈放眼里,可总兵夫人亲自说项,难道连总兵夫人的面子也不给吗?”
总兵夫人一听连李蕴涵都不同意纳李家表妹为妾,心下倒是有些后悔,闻得周氏这番话,抿了抿唇,并不言语。
晚情声音清冽,“那日在王府,晚情跪着听舅婆训戒时,母妃曾对晚情说过一句话,我家夫君虽只是王府庶子,但总归是天家的骨肉,晚情不才,沾了夫君的光,亦有幸成为天家儿媳妇。母妃还训戒晚情,只有天家人物才有资格让晚情跪着听训,旁人,可没那个资格。至于塞人赐妾什么的,母妃也训戒过晚情,就算是天家人物,也得挑挑身份,而旁的送的赠的,喜欢就要,不喜就丢了去,谁敢说我一声不是?舅婆,您虽然也是夫君的长辈,可这母族娘家长辈,比起正经宗室里的长辈,到底又退了一射之地。所以,为了宗族礼法,舅母日后休得动不动就把训戒的话挂在嘴边,以免闹了笑话。”
晚情这话不轻不重,温婉动听,但厅子里却鸦雀无声。
众人全都直愣愣地望着这个据说是没落贵族之家的庶女。人家是庶女不假,是没落贵族也不假,可这温婉中带骄傲,和气中带刚毅的性子,谁能学得去?
总兵夫人心下也是发怵,她刚才只顾一时的痛快,只想让这江氏打落牙齿血吞,倒把江氏的真实身份抛诸脑后了。这江氏再怎么出身不好,但总归是靖王府的长媳妇,不管在靖王府有多少实质性的地位,靖王府的尊严是要的,这么些年,也没传出靖王妃苛刻庶子的传闻,说明靖王妃也是个爱惜名声的,就算不喜庶子,但也不愿落得苛刻庶子的名声。若是她在外头明着欺负她的庶媳妇,依那方氏爱惜羽毛的程度,指不定还要拿她出气呢。
她虽然是李蕴涵的上峰夫人,但人家却是堂堂王府的媳妇,天家的人物,要上皇室族谱的,也不是她一个官眷能随意开罪的。
周氏被晚情这一身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弄得下不了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氏气惨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气焰如此嚣张,她指着晚情怒喝:“好个放肆的东西,就算你婆母在此,她也要恭敬称我一声舅母,对我执晚辈礼,你算哪根葱?才嫁进王府就得瑟了?我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晚情沉下脸来,她生平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亦不知该如何应对,到底还是得了些表姑妈的真传,应付这种无赖之人,索性不理会她去,于是对总兵夫人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走了吧。免得又要被些自恃身份的人强行塞一堆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总兵夫人心下气苦不已,她不料这江氏小小一个没落贵族家的庶女,居然有如此气性,这大大超出了她对庶女怯懦c温柔c上不得了台c逆来顺爱的评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圆这个场景。
晚情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厅子里一众夫人你望我,我望你,心思各异。
周氏还在怒骂不休,对总兵夫人道:“夫人,您也瞧到了,好歹我也是靖王妃正儿八经的嫡亲舅母吧,她一个小辈,也才嫁进王府没两天,就敢这般不把我放眼里,完全是目无尊长,也不知我那侄女什么眼光。”
总兵夫人重重放下手头的青花茶盏,周氏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她。
“李夫人,今日确是你唐突了。李佥事到底也是龙子凤孙,就算纳妾,亦要经得长辈同意才成,岂能你说纳就给纳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孝道大于天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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