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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下辈子可别让我再遇见你了。

    初夏的鸟鸣声嘁嘁喳喳的似乎永不止息,季白烦躁地翻了个身,周身的骨骼立刻又酸又痛的好像在吱嘎作响。他在睡梦里伸出手揉了揉胸膛,剧痛猛的将他拉回现实里。

    季白猛的睁开眼睛,被过于强烈的光线刺激的一阵头痛。他浅浅地呻/吟了一声,胸腔疼的几乎要裂开了。他抬起手,扶上胸口的手猛然间顿住,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重新闭上眼,然后缓慢地睁开,眼前的一切都安静而毫无变化。

    旧房顶的横梁上斑驳着一些蛀痕,红漆只剩下边边角角的一小块。暗色的床楞油腻腻的粘着一些陈年的污垢,季白就躺在窗下木箱拼成的一米宽的简易床上,时间和空间都静谧的如同假相。

    有小小个儿的麻雀落在窗台上,其中一只歪着脑袋打量了季白一会儿,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圆滚滚的小肚子上那一层绒毛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过一会儿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门外有高跟鞋的声音笃笃走近,打了补丁的老旧的隔门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季白几乎已经快要忘却的脸,精致而细腻的妆容看起来和这房间格格不入。

    女人半靠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白,良久带着怜悯却丝毫没有疼惜的眼神从小皮包里掏出几张钱来扔在季白手边,然后扭头就要走。

    “妈”季白声音喑哑颤抖,对着女人的背影低低地喊了一声。

    女人的脚步顿了一瞬,随即踩着高跟鞋笃笃的又顺着来路走了。半晌,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季白将脸埋在手心里,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重来到他如何也不想回去的十年前的夏天。

    季白此时一身的伤,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衣服下面的身体瘦到肋骨根根分明,单薄的胸膛上还有一个已经淤肿的鞋底印子。

    这是他继父打的。

    他倾身将于芳苓扔在身边的几张大红的票子拾起来,一张一张对齐压在床头,这是于芳苓给他治伤的钱,他妈妈到底对他还是有几分责任的,只不过

    “呦!你在这儿躲着呢,我爸打你的滋味儿还不错吧,下次再偷拿我们家的钱,小心我爸他打死你!”

    一个腆着肚子的小胖子从破布帘子下面钻出来,两只几乎被挤没了的小眼睛盯着季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季白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理他,这孩子比他小三岁,是他异母异父的弟弟,被宠的无法无天,平常算是个猴精猴精的孩子,可惜小聪明全用在了怎么和季白作对上。

    季白这身伤就是被他继父打的,也就是这小孩子的亲爹。他的亲生父亲早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于芳苓家在农村,当年正赶上大旱青黄不接的时候。于母就立刻拿了两万块聘礼撺掇着于芳苓改了嫁。季白当时还小,连为父亲守孝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就改了姓,季是他亲生父亲的姓氏,而眼前这小孩儿的爸爸姓郑,叫郑大山,是个屠夫。

    他还记得,这次挨打,大概是因为郑雍偷了于芳苓压在枕头下面的钱,反而赖在他身上,郑大山喝了酒,手下没个轻重,直接把季白打的昏迷了一夜。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轻重。

    郑雍看季白垂着头不搭理他,就有点儿不满,他猛的上前两步就扯起季白的被子乱翻起来。在他的认知里,于芳苓经常会私下给季白一些钱,多半是让他自己去诊所瞧伤的。

    他掀着季白的被褥乱翻一气,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立刻伸手去抓。季白立刻伸手去挡,没想到这小胖子人小,但力气却不小。季白昨天晚上刚刚被郑大山收拾过,昏迷了一整夜此刻又饿的头脑发昏,被小胖子猛的推了一把,一时没掌握好平衡后脑勺就磕在了身后的砖墙上。

    小胖子看到他这样,立刻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抓起钱往兜里一塞,冲季白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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