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能在医治母亲的同时翻新翻新房子,让日子更好过一些。
可他到底只有一个人,离家时间长不得,每日太阳落下前便要回家,这样一来许多挣钱的长工就做不了了,他只能四处做许多份短工。
他现在敢来码头上拼几日工钱,也不过是看母亲身体稍稍有了起色,每日出来前就把她需要的所有药食物品都放好,晚上一下了工就马上往家赶,这样做了两日,倒也并无大事。
可面上看着并无大事,他心里却也时刻都担忧着。
要说孝顺,顾昕慈和云瑞都是青叶村顶孝顺的小辈,要说吃苦,他们两个也都是最能吃苦的青年,可村人们嘴里会偶尔夸他们两句,却也不许自己的孩子跟他们来往。
对于忙碌的顾昕慈和云瑞来讲,有没有同龄人跟自己来往,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事。
但现在能跟跟自己境遇相同的同辈人交流,两个人心里确实也很高兴。
云瑞听了顾昕慈的话,心中一动,只觉顾昕慈的好意比正抚照在他身上的阳光还要温暖。
他并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既然顾昕慈都这般说了,便也没有推辞:“那就谢谢顾顾小弟的好意了,我晚上回去跟我娘说好,每日令弟只要下晌过去看看她安好便行了。我这份工干到出了元月便可,这份恩情,云瑞记下了,再次谢过。”
顾昕慈听他这样郑重其事,忙起身说:“一个村住着,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小弟今日要早些回去,云大哥就此别过。”
云瑞也跟着站起来,见她轻松地指挥着阿黄,便没有上前帮忙,与她道了别便默默回到码头上上工。
顾昕慈今天愿意主动帮他这个忙,对他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了。大恩不言谢,那句谢谢说一次便好,
他将来总能想办法还上。
其实刚才顾昕慈艰难推车的时候他是看见了的,当时他想上前帮忙,却发现顾昕慈自己一个人便咬牙推出了车,那个时候云瑞就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单薄瘦弱的年轻姑娘家,可能骨子里跟他是一样的人。
他们都是喜欢靠着自己的努力拼搏,遇到任何事情,都先想到的也总是自己努力。
他们隐忍c坚强,从来不轻言放弃,云瑞一直都活得认真,他认同自己的处世态度,也自然欣赏顾昕慈的。
这个冬日午后的短暂相遇,就像鹅毛飘到碧水中,虽并未打破湖水的平静,却也在他们的心湖之中荡起波纹。
顾昕慈又顺着那条小巷往西边走去,一路上好说歹说,才终于卖掉最后那两捆中碟。
与她来时不同,剩下的这两捆着实难卖,其他食摊不是已经买好了盘碗就是不需要中碟,甚至还有一家嫌弃顾昕慈家的价格贵的,但顾昕慈还是挨家挨户使劲吆喝费口舌,才终于卖光了带来的所有盘碟。
东西全部卖掉以后顾昕慈彻底松了口气,这些粗青瓷碗已经是上次开窑后剩的最后一批了,明天她就要到红柳巷和北泉街卖那些精细瓷器了。
因着车上已经空了,阿黄走得倒轻快些,最后那两捆中碟费了顾昕慈许多功夫,等到顾昕慈回到北泉街上已经约莫未时两刻,她看了看天色,见太阳还很足,便放下心来往姚金堂慢慢行去。
章安晴的病以前并不是姚金堂看的,但是一开始吃了药总不见好,后来顾长生做主请了姚金堂的姚大夫家里去看了一回而,当月换了药她母亲才咳得没那么厉害。
姚金堂是景梁县最大的医馆,如今坐堂的大夫是姚家的第四代小姚大夫姚雁宇,小姚大夫与他的祖辈一样的妙手仁心,虽然出诊费比其他医馆贵上不少,但药却从来不比别家贵且药效更好。
当时给她母亲看病的可是姚雁宇的爷爷老姚大夫,顾昕慈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大夫跟她爹说,她母亲生弟弟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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