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问道:“可有何奇怪之处?”
陆太医自然不敢直视于她,张了张口,也不确定地回道:“臣觉得奇怪,按理说琼美人已怀孕月余,脉象应该显稳才是。臣近几日为其诊脉的时候却有几次竟发现那胎象若隐若现,甚至有好些时候完全探查不出,但待臣事后重新再探时却又恢复如初。”
他犹豫地看了乐正锦虞道:“所以臣才觉得奇怪”
乐正锦虞拧了拧眉,脉象若隐若现?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琼美人身体有恙?”
陆太医摇了摇头,肯定地回道:“琼美人身体十分良好,未曾有任何不妥之处。”
乐正锦虞沉思片刻,“除此之外,其他可有何反常之处?”
陆太医如实答道:“回太后,其他一切安好。”
乐正锦虞点点头,“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陆太医立刻背着药箱退了下去。
待陆太医走后,乐正锦虞琉璃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将脸转向一旁的沐雨,问道:“沐雨,你怎么看?”
沐雨定定地站着,“奴婢也不知道。”她只是暗卫,并不精通医术。
沐雨是宇文睿的人,琼美人身怀的是龙种,她自然也有所关注。她一开始原以为乐正锦虞会对那孩子下手,未想到她非但未曾有所动作,反而日日关照陆太医好生为乐正锦瑟保胎,这让她疑惑不已。
乐正锦虞似猜出她心中所想,眸子里涌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泽,瞥了她平静的稚嫩面容道:“放心,哀家现在才不会动她。”
她从未有一刻忘记过沐雨的身份,这些日子虽说沐雨还算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也皆在她的监视之下。这也正是她至今为何迟迟未曾有所动静,去找寻那东西下落的原因。
这个未央宫中几乎都是宇文睿的人,她若是轻举妄动,难免不会打草惊蛇。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便是耐心。她已经在这东楚熬了三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光阴。
可是她却知道南宫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早日能够取得那东西,尤其是最近南昭国还卷上了刺杀宇文睿的那件事里。
就算宇文睿目前未曾对之采取任何行动,但是不可避免地在心里已经埋下一根刺。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南宫邪动的手,那日的刺客单单绕过她只袭击宇文睿一个人,这足够让她有理由产生怀疑。但是这几日宇文睿竟不顾朝野上下的神色,来她这未央宫里越发来得勤快,让她想与南宫邪取得联系也没有机会,更何况还有沐雨每时每刻不离身的盯梢。
乐正锦虞面色颇有些恹恹地问道:“瞻阳殿那边散了没?”
乐正彼邱一来就为乐正锦瑟扫除了一个障碍,真是厉害得紧!
她不禁嗤笑,她记得乐正彼邱对任何事情都是那般不屑一顾的冷淡,日日摆着那张寒若冰雪的容颜,与北宜国的雪山一般终年不化。
到底是亲兄妹,那样冷情的性子也管起他国后宫的争斗来。
乐正锦虞忽地想起十岁那年,她于雪山中玩耍时不慎踩空滑下山坡,当时他就坐在轮椅上那般静静地看着自己倒下去,若不是后来那人将昏迷的自己救回皇宫,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纤长的指甲猛地扣向自己的手掌,若不是那人将自己救回,后来她也不会落入那般田地,变成如今这样!
急促的心紧了紧,乐正锦虞蓦地又讽刺起自己来,现在这般又有什么不好?虽说不若神明那般能够呼风唤雨,但也在这东楚后宫无人能左右。
说起来,她还要谢谢那人才是,看清世间一切丑陋万象,什么父女?什么爱情?通通都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沐雨见她周身萦绕着的气息一变再变,虽然困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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