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地望着依旧不染纤尘的葵初,白色衣袍加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葵初将搭在她脉搏上的手指缩回,“娘娘的身子现在已经无碍了。”
乐正锦虞把玩着手中的淡蓝色玉瓶,她已经服用了一段时日,明显觉察有细微暖漾蹿流于小腹间,可受损三年的宫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挽救的,照葵初的嘱咐,她至少还得服用半年才能够恢复。
见他面色淡然地抬步欲离开未央宫,乐正锦虞忽然想也不想地拉住了他的袖袍。
青落震惊地望着她的举动,这个丑女人想干什么?
葵初温和一笑,白色袖袍已从乐正锦虞的指间抽离,“娘娘这是何意?”
乐正锦虞放下手中的药瓶,严肃道:“慕容烨轩现在如何了?”
她早就想问他关于慕容烨轩的事情,奈何每次他来未央宫的时候,宇文睿都陪在她身边,让她找不到询问他的机会。眼下宇文睿被政务牵绊在龙泽宫里,沐雨也被她给支出了殿,再不把握机会问他更待何时?
青落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与那个药人有何关系?
青落仔细地打量着乐正锦虞,一向娇媚的面容出乎意料地严肃,精致的五官上明明白白地挂着“忧心”二字。
她明明即将是东楚的皇后
对上她的眸子,葵初诚实地回道:“六皇子在我暖天阁,尚好。”
乐正锦虞这才放下心来,落在南宫邪手中,让她不得不担心他的处境。
余光扫过葵初的淡然,乐正锦虞突然坏心地朝他暧昧一笑:“国师这些时日的治料,本宫铭记于心。”
她突然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手指划过他洁白不见纹路的衣襟,满意地感受到葵初不见神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异样。
“娘娘,请自重。”葵初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
乐正锦虞随即跟紧他退后的动作,继续贴近他,吐气如兰道:“本宫一向都很自重。”
她生平最讨厌淡然自若之人,似乎万物在他们眼中都不算什么,不期然流出的掌握世间一切变故的自信叫人生厌地很。
乐正彼邱是这种人,他也是这种人。她很想看看这谪仙般的人变色是何种模样。
可不待她再有所行动,青落忙不迭地上前阻挡在她前面。
粉嘟嘟的小脸气鼓鼓地对着乐正锦虞,他算看出来了,她在调戏他的师父!
他刚学不久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水性杨花!没想到这丑女人这么他决不能让她得逞!
乐正锦虞愕然地望着突然挤到她与葵初中间的小鬼,脸色涨红地望着自己,似乎她再要贴近葵初一分就要与自己拼命般。
“贵妃娘娘。”青落不满地唤道。
对上他稚嫩的面庞,对上他清澈晶亮的眼睛,乐正锦虞脸色微变,莫名地起了尴尬之意。
葵初见状,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如诗如画的容颜瞬间照亮了整座大殿。
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心湖徜徉,繁华尽弃。
在这抹勾唇温笑中,乐正锦虞不禁也晃了神。再回过神来,殿内早已不见葵初与青落的身影。
乐正锦虞面色难看地确认了自己竟然被他蛊惑了心神这一事实。
三日后,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新后的地位牵连北宜国与东楚两国,不同于登基那日封后的草率,宇文睿对此次封后格外上心。
各国也早早便派遣使臣送上了自己的贺礼,子娶父妻的不光彩似乎也变得十分郑重起来。
十二月初十,即便天降大雪也难以阻挡如火如荼的典礼。
东楚今年的雪水似乎格外多,寒意甚为撩人。
立于凌天祭台下臣民掩下心中的哀怨,努力摆出最为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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