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
锦官城南面有一个小县城,名唤灌县。灌县之中,有一沐蓉居,专供文人雅士及达官贵人在此赛诗赏曲。
锦官城乃烟柳繁盛之地,平康行院,赌馆烟舍鳞次栉比,这小小的沐蓉居夹杂其中,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沐蓉居在当地却是路人皆知,名号从灌县的长乐街一路传遍县城,又传至锦官城。
相传沐蓉居的掌柜乃是一名女子,名唤徐蕊。
此女青城人氏,容貌倾城,善长吟咏,精工音律,是以蜀地达官显贵莫不争相涌来,只为探得美人芳容。
在沐蓉居二楼的雅间里,容貌如花的掌柜手执黑白玉子,与自己对弈,完全无视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
“阿蕊,你真的不出去吗?我顶不住了”珠帘微动,有一黄裙乌发的女子掀帘进来,面露难色,“你只露个面也好啊!”
“哼,不去!本姑娘烦着呢!一个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被唤作阿蕊的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稳坐不动,手中玉子刷刷而落。
“呜呜呜,阿蕊,你不能这样!”黄裙的女子作拾袖掩泪状。
“唔,铃铛,我知道你可以啦,快去吧,楼下那么多客人还等着你呢!去吧去吧!”阿蕊不甚在意的挥挥衣袖,面上容光灿烂。
铃铛知道此番她是请不下徐蕊了,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下了楼。
此时楼下众客早已如一锅煮沸了的水般,有人一边拿着玉箸一边猛敲茶盏,高声呼喊:“铃铛姑娘,快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就是啊!掌柜的去哪儿啦!”
“掌柜的快出来!”
“”
铃铛白了那人一眼,无奈的抚额,道:“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台下逐渐安静,众人皆是翘首以盼。
铃铛斟酌了会儿,道:“实在对不住大家,我家掌柜今日偶感风寒,不宜见客,等下次她身子好了,再给大家唱曲儿听!”
“这掌柜的风寒感染的也太是时候了吧!莫不是故意避不见客,想出的推脱之词?”那方才拿玉箸敲茶盏的公子再次开口,引得一片同声。
“是啊!”
“这风寒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吗?!铃铛恶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道:“我家掌柜向来言出必行,想来老客都是知道的,只有那不识好坏,心存歹意的人才会觉得此事是假!”言罢,她斜了角落里某个带头起哄的公子一眼。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安静片刻。不多时,便有客人说:“罢了罢了,既然掌柜的身体不适,在下改日再来吧!”话落,扔了茶盏,摇着头万分遗憾的转身便要走。
铃铛一看,有些着急,道:“哎哎哎,客官别走呀!我们掌柜的没法为大家献曲儿,为表歉意,今日酒水全免!”
“哎?还有此等好事?”方才那想要离开的公子闻言急忙奔回原位,唯恐旁人抢了他的好位子。
人人都知,这沐蓉居虽是座小庙,但消费却贵的吓人,不少公子哥儿为一睹美人芳容,不惜啃半月的冷硬馒头,攒够了银子来沐蓉居。
此番酒水全免,就是见不到那美貌如花的掌柜,也不枉来此一回啊!
安抚好了众宾客,铃铛让人请了沐蓉居的头牌莲儿姑娘来给大家唱曲儿,自己则噔噔的跑去二楼了。
“安抚好了?”徐蕊以手托腮,语笑嫣然的看着她。
铃铛拿起桌上的茶盏一口气喝干,用手扇了扇凉风,叉腰道:“搞定啦!说得本姑娘口干舌燥的,那群宾客真真是难伺候!”
“呵呵,来,再喝一杯。”徐蕊执起旁边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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