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过了,这里的摆设还是没怎么变,只是院里的那几株芙蓉不见了。
赵炅急走两步,想甩开铃铛去前面跟徐蕊多说句话,怎奈铃铛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开。
男人的眸中忽的染上一抹戾色,凌厉的目光射向正死死揽着他手臂的女人,“放开!”
“如果你不想让阿蕊现在就回去的话,就听我的安排。”铃铛勇敢的直视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赵炅蹙眉,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
此时,已到院中,徐蕊环顾四周,院子里竟然一株芙蓉都不见了,好奇怪,遂问:“铃铛,这院子里的芙蓉呢,怎么都没有了?”
“哦,去年的时候那些芙蓉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得了病虫害,我见它们活不了了,就给拔了。”
“这样啊。”
“呵呵,是啊。”铃铛笑的有些心虚,自那次没了孩子,她就越来越看院子里的那些芙蓉不顺眼,让红豆她们拔出来丢掉了。
当时红豆还一脸可惜的问她为什么要拔掉,她找借口说是想种别的花,红豆虽然舍不得,但仍旧是照做了。
好在徐蕊也没有多问,三人一起上了二楼,春晓去厨房给红豆帮忙。
徐蕊眼角余光看到铃铛一直揽着赵炅的手臂,嘴一撇,道:“我说铃铛啊,好歹我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来一次又那么不容易,你就不能好好招待一下我吗,啧啧。”
铃铛闻言面上有丝尴尬,适才放开赵炅的手臂,转为缠上徐蕊,讨好的道:“哎呀,我这不是好好招待你了吗,真是的,我都不把你当外人,你还说自己是客人。”
“你就找借口吧。”
“我没有啊。”
“”
赵炅跟在后面,看着这有说有笑的两姐妹,目光痴痴的粘在徐蕊身上不肯移开,她的一颦一笑如这世间最美的图画,他一时间竟舍不得眨眼,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背后有这么灼人的视线,徐蕊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她蹙着眉疑惑的回头,正对上赵炅探寻的目光,面上一红。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用这么赤衤果的眼神看她呢?
铃铛也注意到了阿蕊的尴尬,回头向赵炅甩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而后拉着徐蕊的手道:“阿蕊,我又研制出了新茶呢,用各种各样的水果,你要不要来尝尝?”
“真的吗?”徐蕊闻言来了兴致,“快带我去看看!”
“好呀!”铃铛拉着徐蕊就要走,忽然想起身后的赵炅,道:“阿炅,我和阿蕊去品新茶,你就在二楼雅间等我们吧!”
赵炅隐在袍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她要支开他,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气归气,他想起铃铛的警告,还是憋闷的忍下了,再抬头,已换上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好,你们去吧。”
于是,两个女人欢天喜地的又从他身边掠过,下了楼。
赵炅目送她二人离去,愤恨的一拳砸在楼梯的扶手上,而后气冲冲的去了雅间。
铃铛似是有意拖延,直到红豆和春晓将做好的珍馐美味摆上了桌,喊她们吃饭她们才回来。
一大桌子的美味里,有赵炅最爱的白灼虾,适才的怒气因为这盘白灼虾稍有平息,赵炅又摆出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来。
三人落了座,红豆搬了酒来,徐蕊出宫从不喝酒,一是她酒量不好,二是孟昶不许她在外喝酒,但是今日铃铛拉了心上人来给她看,怎么说都要庆祝一下,因而赵炅向她举杯的时候,她也没有推辞。
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洗尘宴,赵炅想趁机会跟阿蕊多说几句话,铃铛都不给他机会,一直喋喋不休的问着宫里的事情,而赵炅也想探听一些蜀宫的情况,没有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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