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即将面对的遭遇,程维哲和杨中元却是一丁点都不同情。相反,说他们冷酷无情也好,自私自利也罢,蔡家落到如今局面,他们只想说两个字。
活该!
天道有序,万物轮回,那些总是满怀恶意的人,却从来都不信这条真理。
“这话我不该说,可是如果师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程维哲感叹一句。
杨中元握住他的手,笑道:“我们回去了,定要把今日的场面都给他老人家讲了,说不得晚上能多吃一碗饭呢。痛快死了!”
程维哲笑出声来,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外面传来一把陌生的嗓音:“杨老板,程老板,可是在屋里?”
二人对视一眼,程维哲站起身来,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个小宫人正安静站在那里。
见程维哲开了门,他又问道:“不知杨老板在否?”
杨中元听了这话,忙从里屋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认得。
“你怎么知道我们样貌的?”杨中元请他进屋,笑着问。
那小宫人虽然进来了,却怎么也不肯坐下,只是拘谨地关好房门,然后站在门边上:“小的今日便在礼仁宫当值,自然认得两位样貌。此番前来,是年叔吩咐,讲明日辰时便会有马车过来车马驿接二位入宫,有故人相见。”
他虽然年纪小,但说话却极为流畅,正正经经把事情讲完之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那牌子杨中元甚是熟悉,是永安宫进出的腰牌。
小宫人把腰牌恭恭敬敬递给杨中元,这一次说话声音倒有些热切:“杨哥不杨老板,年叔说规矩您都懂,明日也是熟人出来接,安心等便是了。”
杨中元听到他之前错叫自己杨哥,便晓得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不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的,我记下了,这是赏你的,回去小心些。”
他接过腰牌,顺手塞过去几两银子,那小宫人起先不肯要,还是杨中元硬塞给他的:“收着吧,宫里处事不易,年哥既然让你出来传话,想必极看重你,你且好好跟着他。”
小宫人见他坚持,只好红着脸接了,连声道谢之后,才转身离去。
留下程维哲跟杨中元对视一眼,程维哲佯装无奈道:“可怎么办,以前不知道你靠山这么硬,如果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烦请多多海涵。夫君啊,以后小的一定尽心伺候,千万不要嫌弃小的!”
杨中元伸手用力扯他脸皮,这才笑着收好腰牌。
第二日辰时,他们二人出了客房,果然便见到一个熟悉身影站在门口。
阳光里,那青年眉目如画,仿佛最美的朝霞。
张祥荣见他们二人出来,忙笑着上前道:“杨哥,程老板,小的出来接二位入宫。”
这次来的,却是宫人们常用来出宫的小马车,跟杨家自己的差不多,里面陈设也普普通通,却相当舒服。张祥荣要在外面忙着驾车,因此也顾不上同杨中元讲话,索性这段路并不遥远,不多时便来到宫门口。
这次他们有了腰牌,进宫便顺利得多,张祥荣轻车熟路,一路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帝君自己的寝宫宝仁宫。
当年他离宫之时,特地过来这里跟帝君沈奚靖告别,而如今再回帝京,也依旧在这里觐见沈奚靖,倒也同这里颇有些缘分。
虽说宫里位居高位的总管们都知道帝君常年居住在锦梁宫,但偶尔他也会在宝仁宫处理宫中事物,像召见故人这样的事情,也多半都是在这里。
杨中元自然懂得宫中规矩,他来之前又同程维哲说了一番,末了叫他到时候看自己眼色行事。
他说的轻松,程维哲心里虽然忐忑,却并不慌张。
他们脑子都清醒得很,就算是面对帝君陛下,也万万不会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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