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从玉剑阁回到灵门,整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梦。阁主说什么要把阁主之位传给她,而她俨然没有料到此次前去玉剑阁报告事务,居然会被阁主留下交代这么大的事情。
当时,她就推辞了。
“阁主,夜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管理整个玉剑阁。”
柳然也没有强求,只是轻说:“你管理灵门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相信你也能好好管理整个玉剑阁。”
她还是推辞了。
阁主待她已经很好了。从一无所有领她进入训练到把整个灵门交给她。中间阁主有许许多多令她感动的事情,此次阁主竟然想把整个玉剑阁都交给她,他如此器重她,她应该高兴,只是这次她却要负了他的好意。
因为阁主一旦把位置给她,怕是永远就不会回来了。
阁主变了,以前他虽然严厉,却不冷,如今他虽然不再严厉,可却对什么事情都不再上心,一切仿佛都无所谓了。
这样的态度,让她有些后怕。
阁主要走了吗?明明这玉剑阁是他的心血,他是那么珍视的,为什么如今年纪轻轻就想把位置让出。
她不得其解,有些担心阁主。
柳然仍然坐在书阁内,看着那把锦年剑图样发呆。
玉松走了过来,微怒:“阁主,你为何要把位子传给夜?”
柳然摇头:“她不是没有答应。”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玉松着急地解释说。
柳然见状,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以前不管什么事情,大的小的她都能记清,而如今她却连放一样东西,第二日还要依赖身旁的丫鬟寻找。记性越来越差,就像人已经步入了老年,而她明明还没有到二十岁。中间,她多次去寻找先生看病,把自己的种种事项都讲给了先生听,每个先生的回答却也一样,那就是她没有生病。至于记性,也许因为最近烦心事比较多,放宽心也就好了。可柳然明白自从回到玉剑阁,她真正操心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铸剑,而今年的剑已经铸好且已经售卖,而明年铸剑还尚早,她没有理由会烦心。一件她喜欢做的事情,怎么会算烦心事。柳然笑了笑,也许自己的遗忘别人是查不出来了,而她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也给忘了。
她不得而知,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有那么一天,而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玉松见柳然不说话,以为阁主仍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突然语重心长地对柳然说:“阁主,当日你找到我时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柳然愣住,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她那时说了什么。她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玉松看她如此,自顾自地喝茶,像是不打算接话。他也不在意,他只是感觉什么时候阁主变得如此陌生了,明明上次回来,他们还有说有笑,明明他们曾说过玉剑阁是他们今生的归宿,誓死不变,而如今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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