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爷爷?和你商量个事,你说我们养的这毛驴可不可以用来耕地啊?”饭桌上香菱和米西着烧酒的焦大唠嗑。
“没听人家说过:毛驴耕地----不靠谱吗!你个小女娃瞎折腾啥?你还想种地啊?还毛驴?你可知道这毛驴性子最拧巴,一个不好就尥蹶子给你一蹄子!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和你倒是般配”旁边的榛儿低声嘟囔了一句。
“这不我想着把旁边的菜园子种起来嘛,咱们也能有些个收获,像现在这样只出不进的,可也维持不了多久?”香菱赶紧大声地把话接起来。
“那帮王八羔子们不会对你不管的!你们小丫头就安心住着吧,别着急,甭管你犯了什么事,过了年珍少爷保准来接你回去!”焦大虽是个粗人,但也能看个出眉高眼低来,明显感觉到香菱情绪低落,大家族出来的娇客,被贬到农庄里来了,当然没好心情了。这小娘子眉眼儿竟有几分前少奶奶风貌,就凭这一点,她就是把天捅个窟窿,贾珍也只会默默把天补上,要怪也只能怪这天太脆了,不结实,一捅就破。
“这你老可说错啦,我和珍大爷根本就不认识,也就是那天离开宁国府才和珍大爷初次照面。”这焦大以为自己是犯了错被发配到庄子上来的大丫鬟吧?自己就怕被贾珍惦念上!可怎么办?该怎么想个法子摆脱此人才好?
“我焦大人称焦大棒槌,功没少立,祸也没少闯,就一条,看人那是必准的!”
“噗”旁边的榛儿没忍住把一口水喷了一地。
焦大的舌头有些发直,酒已喝了不少吧,有小菜烧酒,还有体贴的小姑娘陪着唠嗑,不亦快哉!一时身舒体泰,谈兴大发“我看姑娘模样儿像极一个人,别人尚且罢了,只讲是她没有珍少爷不答应的,焦大从不妄口巴舌!”
“焦爷爷说的是先蓉少奶奶吧?早就听说先少奶奶神仙一般的人物,又得全家上下极为看重,就是老太太也是称赞“极其稳妥,乃是重孙媳重第一得意之人”!想那秦氏不过是五品营缮郎的养女,而蓉哥儿却是三代单传的侯门大家的独子,这桩婚姻为何如此的不般配?”香菱的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起来,古人不讲究门当户对吗?
“什么一门双公,一门双公就看不起五品的人家了吗?再大的国公也大不过皇帝去?你可知道这秦少奶奶是皇后看重的人?老太太怎么了?老太太不过是顺杆子奉承罢了!”
“想我焦大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出来,那可是实打实的军功!你瞧现在这帮兔崽子们?怎么对待你焦爷爷的!”
“你老的功劳大家都记着呢!秦少奶奶既然能得皇后的青眼,自然德言功行都是楷模,那府里上下乱传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又是谁?”
“木秀于林,这个出头椽子烂!那秦少奶奶,又漂亮又温柔,态度又体贴又和顺,说话又软又糯,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那些个马夫轿夫烂污秽聚在一起喷粪,说起娘子来能有什么好话?比这粗俗下流的更多着呢!怎么能当的真?不做数,不做数的”
“这话可是从你口中亲口说的!”
“我说过吗?酒话当不得当真!当不得真你焦爷爷只会真刀真枪的杀敌,那会跟太爷出兵,贼人使坏诈降,把我们诱到葫芦谷中,四面杀出,我们也赶忙抽刀砍杀,那些贼人真是不要命啊,挥舞个破菜刀嗷嗷叫着硬往前冲,我亲眼看到身边的兄弟一刀把一个贼兵捅了个对穿,可是他自己却被贼兵的菜刀砍掉了半个脑袋!对付这样的贼兵就得要用大力气把他们砍翻到一边去”焦大也不是一味地憨直,这话一秃噜就扯到自己的光辉事迹上去了。听起来似乎是平定三藩的事情,葫芦谷应该不是三国里的那个葫芦谷,他是评书听多了,搞混了吧?
秦可卿的背后竟然站着皇后!现在应该是太后了。那一切都有了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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