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宾玛和她亲爱的阿亮泛舟在清澈洁净,如一泓碧玉一般的泸沽湖上,蓝天白云倒映在幽兰剔透的湖水里,水天一色,单薄的猪槽船宛如漂浮的空中一般。人在画中,便是仙境也不过如此吧?身边的人儿,貌美声娇。年羹尧轻轻地揽着宾玛,他贪婪地享受着这甜蜜的宁静时光,安宁是如此地脆弱,他不敢有稍微的动作,生怕惊醒了这迟来的美梦。
宾玛把手伸到冰冷的湖水里,猛然把冰冷的湖水撩起来,晶莹的水珠儿闪亮着,璀璨着,在阳光下纷纷跌落。猪槽船荡漾开来,细密的波浪摇碎了日光,搅动了一湖亮晶晶的热闹,“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说的是人,还是风景?
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说君兮君不知。
在宾玛悠扬清丽的歌声中,年大将军凝视着渐落的夕阳,静静感受这醉人的湖光山色。年大将军此刻是心里也是充满了柔情蜜意吧?
任何人的心中都隐藏了一块温柔,只是有些人隐藏的更深,没有机会显露出来而已。
他们在夜色中回航,满船的星辉只是在展示泸沽湖的骄傲,她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期待的。
当晚宾玛把年巡抚介绍给阿依,阿依的答复和对蒙古人没有什么两样,阿亮却很满意的样子。年羹尧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宾玛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了村口。
回头就找阿依撒娇,怎么能对待自己的阿亮哥冷冰冰的,和对待那两个蒙古猪一样的态度!“傻孩子,你怕他不回来找你吗?中立从来都是表面上说说的,真正支持哪一边,掌舵的人心里要有数。策妄阿拉布坦虽然一时得势,那也是朝廷没有认真对待,一旦朝廷集全国之力,策妄阿拉布坦不过一跳梁小丑,妄图螳臂当车而已。我们摩梭人本来是蒙古族的一支,你阿亮哥来之前,我估摸着在朝廷的舆图上我们这块是要划到策妄阿拉布坦范围的吧?现在呢?至少要从敌对范围划出来了,敌退我进,这个功劳可不小。再说猪膘肉的生意,虽然说是双方自愿公平交易,不过我的话传出去,估计没有谁愿意和蒙古人他们做生意了吧?而年将军就不一样了,你当然会想尽办法帮他的。再说我们村里的买卖本来就是你在做,你会把猪膘肉卖给蒙古猪,还是给你的阿亮哥啊?”
“哎呀,阿依你笑话我。”宾玛害羞了,身子扭朝一边嘟起了嘴巴。
“齐大非偶啊,你这阿亮哥可精明的很,年纪轻轻就当了巡抚,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你也别心急火燎的,我估计不出十天他就会再回来把采购猪膘肉的事敲定了,造成我们双方已经有了联络的事实。那时,他就可以放心去邀功了。”阿依把宾玛搂在怀里轻轻地呢喃着,是在说给宾玛听呢?也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果然五日后,一队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又来到了洛洼村。领头的自然是年羹尧,还是布衣打扮,但是盼顾之间,不怒自威。所带众人,也都是平民装束,但是行动有度,坐卧有矩,动作精练干脆,一望而知都是公门中人。
年羹尧依着礼数拜会祖母,奉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表达想要合作的诚意。阿依的态度依然是公事公办,摩梭族与世无争,来做客,热情欢迎,要做生意自然有做生意的人接待,然后就把他们打发给宾玛了。
朝廷也是诚心要做成这一笔生意,其象征的意义更大于实际的效用。给的条件也是相当的实惠,用茶叶,盐巴,花椒,银子,药材等摩梭人日常必需之物,又或是朝廷垄断了的紧缺物资来做交换。宾玛自然满心欢喜,更加大力促进,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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