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传言,聊做话资,不可尽信。其实皇上最恨的是汪景祺这等敷衍趋势之辈,专事挑拨离间,以致于君臣失和。那年羹尧更被撺掇得觊觎太子储位,私通后宫,这便是要谋反了,皇上就再念旧情也留他不得了。”
“这些人所思所想全都是太子的位子,其实太子乃是天选之人,一众宵小岂可觊觎?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几下。有些人尤其可恨,就算死了也不消停,还要在太子身边埋颗雷。”
可卿知道自己就是那颗雷了。
“也得亏他们这样安排,才找到了大妞。这件事的主使是钱名世,满口仁义道德,自称风流名士,却专干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之事。
皇上也是任性对这种死要面子的伪君子,就偏要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让大家踩。秦业是见机的快,留着他也就是能照顾大妞儿,郎世宁不过是被人利用的画痴而已。”
“既然他们说你是我的女儿,这些年你也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女儿,你妈妈和我又亲如姐妹,我收你做我的女儿可好?你一直纠结于四阿哥抢了你公主的身份,我就给你一个公主的身份可好?”
“娘娘!此事还是要请皇上裁决才好。”
“皇上那里我知道怎么开口,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大妞儿对我心存了芥蒂。”
可卿蒙了,躺在床上可卿还是懵懵懂懂的,不不记得娘娘让她回去仔细想想再做答复,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了住处的。可笑的是她脑海中一直反复着的是年羹尧冷峻严肃的形象和二师兄的巨大反差,甚至在她的嘴角都有控制不住的笑意流露出来。
其实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的精神支柱倒了,一直一来她从仇恨汲取营养。“仇恨”这个词激越了些,应该说是 “不公”或者是“愤愤不平”。可是突然之间让她仇恨的对象不存在了,没有人对不起自己,我为之奋斗的目标也不再是目标,当我一直努力奋斗的目标突然之间唾手可得时,似乎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那我之前的努力究竟是要为了什么?
我以后又要做什么呢?
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很自信的说,突然发现自己才那个一直被愚弄的,傻得不知道自己傻的人,要到这时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对不对,熹妃娘娘说的又是真的吗?现在事情出现了两套说辞,究竟哪个一个才是事实呢?
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我是谁?谁在骗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傻吗?一直以来都活在人家精心编织的剧本里,还蹦跶地特欢实!一个结结实实的二傻子啊!
不不不!不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娘娘说的对“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判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要梳理一下思绪,先一定要想清楚了。我是谁?这个问题太宏大了,太终极了!谁生了我?除非相信熹妃娘娘,否则目前仍然无法判断。
已经发生的事实是,自己在雍和宫出生,在陈府长到3岁,元宵节那天遭遇大难,被挟裹至四川泸沽湖,从此与陈家音信断绝,是否要和陈家再联系?按照娘娘的说法陈世倌是自己的父亲,应该是能够再联络的吧?当然现在自己在娘娘的掌控之中,能与不能全凭娘娘一言而决。
绛珠或者说爱珠,是随自己胎里带来或者是西方神奇故事中爱情的结晶。不管怎样都是一个神奇的宝物,都对自己的身体有帮助。
年说此珠和自己一命两体,相互滋养;而娘娘的说法是,此珠能够清心养性,有益心智。
而自己身体这些年大好,主要是因为这些年不再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大小姐,粗茶淡饭最养人。更加上每日和阿姆们撒欢儿玩耍,锻炼地要多皮实有多皮实,当然是健健康康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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