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意外每每的总是不能让人如愿,贾珍在午后的斜阳中华丽丽地现身了。无聊让时间变得很长却不能停止它,只能让人平添胸中的愤懑。
而乌庄头却一点儿也没有愤懑,他满面堆笑,而且欢实的很,跑前跑后和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形象完全不符。
贾珍白白胖胖的身躯带着当时油腻大叔应有的富态,不过浑浊无神的眼睛说明声色犬马的肆意妄为已经从内部掏空了他的身子。
虽然是骑着小厮牵着的马花费了几天的功夫慢悠悠地溜达过来的,面相上仍然显得疲惫不堪。估计也是实在累的够呛,在乌庄头的陪伴下在院子里视察了一圈,各个屋子都伸头看了一眼就回到正房休息去了。
自然有喜儿寿儿(跟着来的另一个小厮)上前服侍,香菱没有做奴才的觉悟,才不去管他呢。心中却有些儿砰砰跳,那个华容道就大刺刺地撂在梳妆台上,并没有放回密室,刚才贾珍撇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到,晚上还是给放回原位为好。
晚上乌庄头设宴款待,特意邀请香菱也去付席,香菱当然婉拒了,陪一帮大老爷们喝酒,当我是卖笑的吗?不过还是做了一锅酒酿蛋花汤送过去算是孝敬了。
当晚两个贴身小厮扶着酩酊大醉的贾珍又回到香菱的小院,说不得又是一番忙乱,终于把他撂到炕上挺尸了,香菱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日上三竿,贾珍才慢悠悠地起了床,吃着香菱泡制的萝卜泡菜,喝了一碗小米粥,居然大对胃口,不住赞叹“很是清爽!”
施施然度到香菱的房间来了,目光左右一扫,就大刺刺地来到炕上右侧主人位坐了下来。
香菱不知道该当如何,要说这里是贾珍的宅子,他坐了主位也是应当。但是现在香菱住着,在这屋里香菱又算是主人。并且香菱一个单身少妇,一个外男就这么的坐到自己的床上来,总有点那个什么吧?
只是自个儿一个穿越来的南方人也不知道这炕桌上该有怎样的待客之道啊。
坐,自己就不陪他了,还是去倒茶吧,自榛儿手中接了茶壶斟了茶行到炕边捧给贾珍。
贾珍接了茶盏,揭开盏盖一旦,说道:“枫露茶不是这般吃法,是要三四次才出色的。”
“香菱粗陋无识,竟当是一般的红茶,敢是暴殄天物了。”
“这枫露茶是宝玉最爱,不知却给了你。”
“我和菱姑娘说会话,你们全都下去吧。”最后一句却是向着喜儿寿儿和榛儿说的了。
喜儿寿儿请了安转身就走,榛儿却拿眼睛望着香菱,香菱也没想到贾珍行事这般的肆无忌惮,孤男寡女独居一室。不过青天白日的,自己年轻力壮的,还怕了他这个油腻草包不成?便示意榛儿也出去吧。
“你都发现了?”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随着榛儿也退了出去,贾珍跳下炕来,走到大门边把门关上并栓了起来。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孤男寡女的,不怕瓜田李下吗?
“是因为那个华容道吧?”香菱正忐忑着不知道这猥琐大叔要干啥呢?昨儿是太不小心了,贾珍对可卿的东西那是很上心了。见招拆招,看看他要干啥吧。
却见贾珍毫不避讳地打开了衣柜,密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并示意香菱也跟上。
虽然疑惑着,香菱确认在体力上还是能干翻这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大叔的,也就跟着进了夹皮墙,一步步走下密道。
贾珍随手用火折子点亮壁上的油灯,一直进到可卿的房间才停下来。
“这个房间你早来过了吧?”室内清洁无尘,和别处都蒙蒙地罩了一层尘土明显不同,这话显然也是明知故问了,隐隐的似有责难的意思了。
“珍爷对先少夫人真是情深意重啊!”当然不能让对方占据了主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