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榛儿的注意力,香菱赶紧提出另一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对了,我月事一般都什么日子自打受伤这都快两个月了,还一点感觉没有,我会不会怀孕了”
如果怀孕麻烦可就大了,许多的计划又不得不改变了。
自穿了来,自己肯定是没和男人干那事的,穿来之前,书也没提过,不知道有没有啊。就算没干坏事也没法辩解,并且,和香菱又暧昧关系的男人可不少,眼前的贾珍,宝玉,薛蟠,编造起绯闻来真不缺素材。况且就算她守身如玉也没人信,相比与乏味的真相,人们更愿意相信迤逦的绯闻,那样才挑起他们意淫的兴趣来
前世也是有过一段怀孕的经历的,以当时的处境,终止妊娠是唯一的选择。打住是唯一的选择吗
如果不是在中国,如果不是在当代,如果爸爸没有离开,如果林凤华能够好好交流,如果渣男不是那么渣,如果易遥是现在的易遥
苦涩的现实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现在命运就安排了一个如果
或许是这个小生命引导了自己的穿越生命,那究竟算不算生命这是一个终极的问题会引起一堆的社会学,伦理学哲学以及法律学者们兀自争论不休。
但是,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我们内心的良知,易遥可以自豪地说不愧对任何人,父亲,林凤华,就算顾森西,就算齐铭,但是她无法面对这个还没有存在的小生命
岂止是易遥,所有的中国人谁又可以坦然面对我们可以强调政策强调条件等等的外部压力,但是独处时我们面对自己的内心,我们无可回避。
年轻的易遥不敢触及堕胎这个话题,和所有中国人一样,本能地埋藏在内心深处,不去触碰,不去思考,让自己去忘却,让忙碌麻痹自己的思维。拷问良知只会让人陷入悔恨自责以至于颓废自弃的负面情绪中,精明的中国人相互间也从不讨论,社会也选择性地忘却。
相对成熟的香菱也只能试着从安慰的角度去思考。如果,我们不能有更好的安排,对即将到来的生命,我们能够给予的只有苦难,是否及时终止或许是更好的保护
是的我们代替了他的思考,我们剥夺了他或她选择的权利,你可以指责我们自私,我们为自身不陷于更悲惨的境地而牺牲了他或她。那么如果我们不负责任地武断地强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是否也是剥夺了他的选择权呢毕竟,每一个堕胎的母亲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武断地不做判断地强制禁止才是不负责任的一刀切。
其实选择权,即使是法律意义上,我们都知道是可以由监护人代为行使的。
榛儿正要回答,抬眼见香菱愣愣的,这读书人“胸中自有百万兵”这会儿不知又杀到哪里去了,还是不打扰了吧。
晚上香菱还是和榛儿焦大商量打算回京都一趟,坐吃山空,许多生活物资都要补给了。那个酒曲早就没有了,这次去京城要买专门做甜米酒的小曲,原来的那种只是勉强代用的。
农村自然环保的食物菜蔬那是纯净得没话说,要填饱肚子也没问题,但是要想高品质的生活,还是要到城里补给了。别的都还好说,刷牙的青盐,洗脸的香胰子,农村里根本没有啊他们就没有要刷牙的习惯,恩,也许用冷水撩一下那个是洗脸的话,那就算每天洗一次脸吧。
做为一个现代人用青盐刷牙已经觉得很别扭了,换作让你不要刷牙了,你受的了吗
原本香菱打算自个儿骑着毛驴去的,想到自己可能有了身孕,这猴在驴身上一通颠簸,万一出了意外,估计就ga 了吧。
那就驾车一起走吧,慢就慢点,一次把事情都办妥了,也省心。
和贾珍说了结伴一道走,贾珍自然千愿万愿的。贾珍虽然骑马,凭他的身子骨当然也受不了急奔的,信马由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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