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一冷,知道白子胥是动真格的,连忙正了神色:“杨枫之虽然不是受专业训练过的,但是他父亲也不能小瞧,打小杨枫之就跟着杨毅苦修,说真的,我若是与杨枫之单打,他未必能行,但若是比脚力,我可能还真比不过他。”
那就是跟不上了,更别说已经在苏叶这里耽搁了一阵子,想要再追上杨枫之,那就更难了。
白子胥急步走着,抿了抿唇道:“你去找观言。”
月七应声而去。
这主仆二人分了开来,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秋华的身影从树边露了小半张脸。
栖林院。
“小姐,姑爷确实是去往了五少爷的院子,我亲眼看见的,但是月七并没有跟过去,我瞧见他们二人说着什么,但是我不能跟的太近,不然月七一定会发现。不过最后姑爷好像提到了观言,但是我也不能确定”秋华正色禀道。
苏叶抬了眼,后而吩咐秋华:“月七和观言都是他的跟随,两人的关系虽然经常斗个嘴,却也是交好的,而且这两人没什么事的时候也经常见面”
“是这个事。”秋华道:“所以我也就没跟着,最近月七还经常找观言下棋来着。”
苏叶这才放下了心,挥了挥手让秋华下去,没再说什么。
秋华见她这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但人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回过了头来,目光有几分忧郁,轻声的对苏叶道:“九小姐,姑爷对您的一片心,您真的就看不到吗?”
苏叶放下手里的账册,看向秋华。
苏叶的面容是有几分清冷的。
秋华垂了眼,小声道:“我下去了。”
晚上,苏亦诚的书房里,观言拿了悦州那间笔墨铺子近半年来的账册给白子胥。
白子胥皱着眉一条一条的扫着,他翻看了足足不下三遍。
确实是勉强不赔钱。
白子胥对着烛台发了呆。
难道杨枫之今天找苏叶,真的就是为了这件小事?
苏亦诚今天被白子胥半是说教半是闲谈的折腾了一下午,心情这才好了些,看见白子胥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打趣:“那间笔墨行,有那么重要吗?开着玩玩就是了,之前我跟九儿提过这个事,笔墨行想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开在本地还好,毕竟认识些人脉,到时候也好关照,开在那么远,就不好说了。九儿当时说了,不为了赚钱,随便开一开试试水,而且也不想总是做些灯红酒绿的生意,而且九儿自己也喜欢弄弄书本子的,就当是个喜好,至于那个铺子,他们自己顾得住自己就行,养着他们也高兴。你可倒好,竟这么上心干什么,难道如果真的生意不好,就马上关了啊?”
白子胥听了之后耳朵一动,心也跟着一小动。
这些话,苏叶倒还没跟他说过。
当然,苏叶跟他说这些没意思,这些是用来打发外人的说法,实则那间笔墨行开起来是为了查控苏琼的消息方便而已。
不过,能听到一些他并没有听过的——苏叶说过的话
他怎么觉得挺高兴?
他把账册一合,执起杯来以茶代酒向苏亦诚一敬:“你可莫要取笑我了,其实像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海纳百川,有时候留得住他们的人,也不一定留得住他们的心,说实在的,那间笔墨行我也挺喜欢的,我查一下账册就是怕已经亏了本,做生意这种事,不光是老板想要赚钱,手下的人也希望看见生意好,不然也没什么奔头,日子过的没有意思,那就不好了。毕竟铺子开着,笔墨行的人也都不错,如果他们真的因为盈利的问题不想继续做下去了,我也觉得挺可惜的不是?再怎么说也是苏叶的一个喜好,总不想看着笔墨行关门大吉。”
这一番说辞,既合理又合情,苏亦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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