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把晾在阳台的几件干衣服收进衣柜,眼神晦暗不明。
程怀远主动收拾完餐桌,正在厨房洗碗。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季含鼓着腮帮子郁闷的想,也不知他听到没有,这场台风雨来得可真及时,千钧一发之际让两人手忙脚乱地跑到各个房间关窗户,然后各自心照不宣地找事情做。
半开放式的阳台上还放着几株向日葵,季含怕被雨淋坏,又顶着狂风去搬盆栽,小心翼翼地来回了两趟,看到小区楼下已有了积水,似乎有越来越深的趋势。
大雨泼盆,被风卷着飘进露台,季含打算退回去,推了推把客厅与阳台分隔开来的白色对开门,没推动。
。。。。。。。
像是与她作对般,雨水一股脑地偏转了方向,洒在阳台的地板上,也落在她的纱裙上,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程怀远出来见这情形,一个没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季含抱起胳膊冷着脸透过玻璃看他,一阵风刮过,吹乱她的齐肩短发,雨水毫不留情地打湿了后背。
程怀远把工具箱找出来,三下五除二把门撬了,嘴上不忘调侃:“你姐也太不走心了,搬出去前也没告诉你这门该换锁,这要是你一个人在家被关在外面可怎么好?”
季含正在擦头发,气得把手上毛巾扔了过去,怒视道:“你还笑?”
他见好就收,敛住笑意:“快去洗澡吧,别着凉。”说着把人推进浴室。季含一口郁气闷在胸口,睨了他一眼:“你很闲是吧?不如帮我打扫房间,这客厅里水淋淋的,乱七八糟的看得我烦。”
“遵命。”程怀远喉咙里的笑意藏不住。
季含走进浴室,门“砰”的一声被合上,气呼呼的,站在喷洒下淋了好几遍,心情才平复过来。
真是见鬼,浑身发冷的时候看见他拿工具敲门的认真模样,突然想,他的怀抱或许会很温暖吧。
所以他的打趣才更可恶,她撇嘴,心里记着小本本。
乍一出了浴室,凉意袭来,季含觉得疲惫,睡意顿时涌了上来。
程怀远正在看电视,笑道:“怎么这么久?”
季含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撑着下巴迷离着眼问他:“你什么时候走,我想睡觉了。”
他轻笑,“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才帮你洗了碗拖了地,就想着赶我走。
”
季含扫了一眼外面,那扇坏了的门被他拿椅子顶着,哗啦的雨还在下个没完,这种天气开车出行确实不太安全。
她妥协,“那行吧,你自便,我先回房了。”
他暗自想,今天天气不好,明天路面积水,后天再找个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哦,对,帮她换门锁。
见她起身,忙拉住她,“你就这样湿着头发睡?”
季含不觉得有什么,皱着眉头道:“我太困了,不管啦。”
“你就在这里躺一会,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暖意,季含懒得折腾,含糊着应了下来。
做学生那会,季含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课业繁重不说,又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儿,一天恨不得当成两天来用,因而她一直觉得吹头发很浪费时间。在家时好歹许老师还会拖着她吹干了头发才放人,否则一个不留神就躺下睡了,第二天起床就嚷着头疼,这个坏习惯在她上了大学后便无人约束。
此时此刻,程怀远任她半靠在沙发上歪着头微眯着眼,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外一只手拨弄着她半湿的头发。两姐妹都不怎么喜欢被误认成对方,因而在发型上都强烈地要求极具个人辨识度,上学时季念留学生头,季含就长发及腰,现在季念蓄起长发,季含便剪了短发。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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