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夜间十点,乔月欣难得在家,还很有兴致地坐在阳台对月独酌。
季含边换鞋边说:“我原本打算去找你,看到你宿舍楼下有人在告白,没有想到呀,研究生的校园生活也挺丰富的嘛。”
乔月欣眼神淡淡,抿口酒,然后道:“那不是在告白,是求婚。”
季含更惊喜了,“哇哦!”
乔月欣摇着酒杯,继续道:“我就是当事人之一。”
季含咋舌,一时怔在原地。
沉默几秒后,乔月欣补充道:“我要结婚了。”
季含后知后觉,第一反应是怎么今年一个一个都上赶着结婚?想想不对,“你哪来的结婚对象?”
“跟你们说过的,师生恋。”
哦,是有这么回事,还挺时髦的。
“师生恋你们还这么高调?”
“他辞职了。”
季含走近,倒一杯红酒,仰头灌下。
再抬眼,发现乔月欣手上的酒杯晃得厉害,季含迟疑道:“我的酒量变差了吗,怎么看东西晃得这么厉害?”
“哦,那是我的手在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身体。”说着说着红酒就泼了出来,她无辜道,“你看,我又控制不住了。”
季念和苏沐自结婚以来,两人暂时也没有更长远的家庭计划,便都各自上班忙事业,周末有空就回去看望双方父母。
季念这几天回娘家回得勤,先是家中老母亲忙着给妹妹季含物色相亲对象,她少不得要在旁边提点建议,同时感慨自己新婚不久就已干起了替人相亲做媒的活计,果然女人结了婚就跨了道槛。
这边季含刚刚宣布恋情,那边乔月欣就给她打电话说明天带结婚对象回去给家中二老看看,叫她也回家把把关。
季念一个白眼翻得怀疑人生,这都是结婚对象了,还有啥好把关的!
不厚道,真是不厚道,枉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同季含都没这么掏心掏肺过。
带着满腔怒火与疑问和人碰了面,逼供还没上演,就被乔月欣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刺激得不轻,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你的钻石比我的大?”
一旁的苏沐顿时哑口。
乔月欣家中没什么近亲,远亲也从来没能靠得住,小姑娘靠着奖学金和各种政府补助一路挣扎过来。高中时认识了季家两姊妹,又得许老师当女儿疼了这么些年,才算在人世间有了羁绊。这冷不防地说要结婚,把周遭人都给唬得不轻,季家二老更是严阵以待,拿出当初嫁女儿的忐忑心情来。
一听说这对象还是乔月欣的老师,二老瞬间不淡定,季教授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不过出了趟远门,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个把月,怎么一回家就发生这么多事,还有,最近学校里有哪位同事辞职来着
已经从乔月欣那里听了个始末的季含淡定地呷了口茶,又给季教授添了茶水,说:“爸,其实他同我们家还有些渊源”
话到一半,乔月欣带着齐彦进了家门。
齐彦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本科时念的历史系,没少往导师家跑,后来“离经叛道”,跨专业考了广告系的研究生,博士期间又学了新闻,自己瞎折腾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越发没脸见当初苦心栽培的恩师。这次以乔月欣未婚夫的身份上门来,齐彦还是有些心虚的。
季教授一口老血含在胸中差点磅礴而发,一句“大逆不道”有隐隐待发的趋势。许老师倒是定下心来,笑眯眯地问:“两人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
“怎么这么快就打算结婚?”
“月欣她一直在考虑出国读博的事,师母您忍心看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异地恋吗?”
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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