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娥浑浑噩噩地回到客栈胡乱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居然再次见到了赌坊里遇到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似乎在等她,见她下楼,忙起身招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乍见之下,常小娥以为她是来找茬的,可是看她恭谨的样子又不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不理,想罢,常小娥草草应了一声,饶过她,径直向门边走去,怎料那女子一马当先挡住了去路,微笑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常小娥想了想,随口说道,“我姓重。”
“原来是重姑娘,在下祈凤,昨天晚上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
原来为了这事?
常小娥摆摆手,示意自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说着抬脚又要走,然而那女子却百般阻挠,很是自来熟地将人带到一处高档酒楼,口口声声要给常小娥“赔罪”。
常小娥正肚子饿呢,但是她摸不清眼前人的来历,江湖险恶,不敢轻易动筷。祈凤也是江湖中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礼貌了几声,她率先拿起碗筷将桌上菜肴一一尝过了,常小娥见她没事才安心拿起筷子。
常小娥是个多话的人,祈凤也惯于在人事上留心,席间你来我往,一会功夫两人便混熟了,常小娥爽利的性子让祈凤现出一点疑惑。
酒足饭饱以后,祈凤结账,常小娥擦擦嘴,两人一同出了客栈,站在熙熙攘攘的街边,常小娥伸了个懒腰,牵过自己的马,貌似漫不经心地发问,“谢谢你的招待,现在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问就快说吧!”
她说的那样自然,好像这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但是祈凤却注意到常小娥在说到“走”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祈凤生平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像常小娥这样的女子,一会装疯卖傻,一会又过分谨慎,明知她别有用心还要跟着一起来,末了居然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姑娘既然这么爽快,那祈凤也不兜圈子了,只好冒昧问一句,重姑娘腰间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常小娥低头瞧了瞧方知她指的是从离朱身上抢回来的那块玉佩,水行月的事情事关重大,何况还牵扯到穆襄的性命,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眉目端正,彬彬有礼,但是人心隔肚皮,常小娥不敢冒险。
“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你见过”
常小娥信口胡诌,岂知那名为祈凤的女子一瞬间眼里却冒出了杀气,死死盯着常小娥的脸,森然道,“她是你的朋友”
常小娥不明所以,见她如此,忙悄悄抓紧腰间的短剑,祈凤见此冷笑一声,“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是我祈家的敌人了”
这时,随着祈凤一声令下,角落里忽然钻出了好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持木棍,目光蓄满仇恨。常小娥反应奇快,见这架势便猜出此人与离朱有仇,居然好死不死撞到了刀尖上,她可没有好心到心甘情愿替那个妖女背黑锅!
“误会,误会!这玉佩是我偷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常小娥此刻已经从那些训练有素的乞丐身上瞧出端倪了,如果她没记错,好像这一任的丐帮帮主就姓祈。
“偷来的,就凭你?”
祈凤虽然未曾跟离朱正面交手,但她知道此女工于心计,最善使毒,凭常小娥的武功根本赢不了她。
“其实不是我偷的,是我一个朋友偷得我也跟离朱有仇,我也在找她”
常小娥就是猪也能感觉到在提到离朱的名字时祈凤眼里的杀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划清界限。
“哦?你们有什么仇?”
祈凤显然不相信,常小娥既不能撤出穆襄又不想白白送死,少不得又要编故事。
“她掠走你母亲?”
“没错!你别看那水教主长得像个天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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