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吹笛上高城,秋高月正明。
征夫双泪下,汉塞一龙鸣。
沙柳愁中折,梅花梦里惊。
徘徊弄,肠断忆南征。
吴恩正在那里吩咐人去查拿奸细,吴庆说:“哥哥先别着急,我有话说。你算算这两个贼人是在哪里?进了城没进城?再说,何必就这样着急哪!”那吴恩又把卦盒儿一摇,往桌上倒,他又用手一摆,听见吴恩说:“今天是清营的两个奸细,已然进城,现在衙门之内。”吴庆说:“哥哥,再算他两个人落在哪边?姓什么?叫什么?”那妖道又把金钱一翻,说:“这两个人就在咱们这衙门之内西北房上头,一个是顾焕章。”倭侯爷听见提他之名,心中一楞,说:“了不得啦!”又听见吴恩说:“二名是马梦太;倭侯爷一听,就知是妖道造妖言,惑人之心,也不以为事。又听见吴恩传话说:“派外边巡更之人多多小心,你也不必喝酒了,安歇吧。我要到后边去歇着去啦。”那吴恩带着众人回后院去了。王天宠一瞧,心中说:“我要杀了吴恩,必盗回宝刀。还好他乃是一个叛逆之首,我何不跟他去,候他睡熟之际,然后再杀他。”遂与倭侯爷说:“大哥,你在这里千万别动。候吴庆安歇,好得那宝刀。我先去到后边去,杀了吴恩就出来。”王天宠说罢,自己往后就走,蹿房越脊,直奔后边去。
但则见那西北有一行院落,里边是四合瓦房,四外有无数的账房。上房是五间,里面灯光闪烁,东西厢房之内,也有灯光。王天宠自己跳下房去。站在上房廊子底,偷眼望屋内一瞧,见屋内靠北墙有一条花梨的搁几案,案前有八仙桌儿一张,一边一把太师椅子。桌上放着一个蜡灯,桌前有五六个大包袱。王天宠进了屋门,慢慢的到了东里间屋门外,望里一瞧,屋里灯光不明,上有人睡觉。靠着窗台八仙桌有两把椅子,上面有两个小童,伏着桌儿睡觉。王天宠又往边西边房门内一瞧,只见里边靠西墙有一个大,上有一块黄云段坐褥,上面端坐着一个老道,正是吴恩,背插着阴阳八卦幡,肋佩太阿剑,闭目垂睛。王天宠一看,伸手拉出那一把刀来,慢慢的把那帘子一掀,进了屋内,举手中刀,照着吴恩就是一刀砍去。只听“克嚓”一声响,那草人应声而倒,吓的王天宠往外就跑。自夹壁墙内出来了真吴恩,大喊一声:“拿贼!”
原来那吴恩他自到襄阳之后,他在这夹壁墙内住,派人做了一个“消息”,谁人也不知道。他统带着千军万马,谁知哪个是奸细?故此他早防备,在墙外是安的假草人,如有人行刺,他早就知道了。那草人有走线,他在墙里边一听,就知是刺客前来行刺。那吴恩自屋内追出来,到了院内一瞧,并不见有人。此时,王天宠他早就回归前边去了。只听各处传锣之声。倭侯爷正在着急之际,听见王天宠说:“大哥不必害怕,我来也!”二人在暗中避够多时,只见吴庆站起身来,说:“小子们,跟我到后边去安歇!”过来了几个伺候的人,把那吴庆扶着往前走,晃晃悠悠的一直的往前行走。走了不远,在后堂东配房南里间屋内,靠着东墙有一张大,吴庆躺在上也不言语,众下人出去了。王天宠自己打帘子,进了东配房南里间屋内一瞧,但则见那吴庆自己在上睡着,呼声震耳。王天宠他已然到了跟前,伸手拿了那宝刀,趁势举起来,照定那吴庆就是一刀,“克嚓”一声,人头咕噜噜坠落于他。自己出了东房,与倭侯爷二人由院内上房,到了街心,二人扑奔马道。正往前走,到了城头之上一瞧,见无数的贼兵。二人站在城头说:“我二人奉八路督会总之命,哨探清营。”二人跳下城去,贼人并不知是奸细。二位侠客顺大路,一直的到了大清营。
天色已然大亮了,进了大营,到了中营,瞧见成龙在那里磕头烧香,口中不住的说:“过往神灵听真,我倭侯爷大哥与王天宠到襄阳城去盗那宝刀,那刀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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