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云儿,你可知救来三人之中,有一个人正是你的未婚夫胥,宗扬参将啊,为家为国,都立了大功了。来来,爷爷带你去相认。陶老爷乐呵呵地拉下秋千上的陶云。
我哪有对象,我可不认这个未婚夫。陶云推开爷爷干树皮一样的大手掌,自顾秋千。
小姐,你与宗扬少爷不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吗?三年未见,你竟认不出他了。小梅圆圆的眼球快鼓出眼眶了,惊疑万分。
是啊,整个桐乡县城都知道你们是有情缘的,自小两家来往频频,莫不是钱大夫的话让陶老爷的眉头紧绷了。
不论你有什么苦衷,先待人家伤好一点,当面说个道理。哼,不像话,六亲不认的孽障。来人,把小姐请她娘灵堂里跪着,没有我吩咐不准有异动。陶老爷突然像一棵冬天的梧桐树,凋零苍白,但不失伟岸威严的气势,怒视中,两个家丁把陶云架到了经声渺渺的陶夫人灵前。
放开我,我又不是你家小姐,别拖我。陶云的反抗和解释都是徒劳,一股檀香火烛味直入鼻吼,因上午暴雨中着了寒气,她趴在跪垫上咳咳起来,竟然热泪盈眶,叫喊着自己的母亲。只是无人知她心中的母亲是谁,除了灵堂后棺材中的一品夫人,哪有第二位母亲了。
当陶云梨花着雨般地跪着抽泣时,嘤嘤的哭声与嗡嗡的诵经声相和着。那个俊和尚徐海镇不住了,偷窥着陶云,聆听着她哭泣中的疯言疯语。并趁方便机去问了小梅,了解的真相竟是悔婚,这对觊觎着陶云的他,假和尚——徐海来说是莫大的好消息。
再说,陶老爷送走了钱大夫之后,又回花房,照顾那眉清目秀胜姑娘的英雄孙女胥,宗扬将军。
老爷来了。这是守桥奶奶向已苏醒的两位将军的提醒。一位下床跪下。
多谢陶老爷的救命之恩!裨将霍贯道记下了。
唉,霍将军多礼了,起来,腿伤未愈,小心,小心。陶老爷躬身扶持着霍将军坐回石床上。
陶老爷,陶老爷旁边床上的将军抬着脖子向恩人致谢。
哎呀哎呀,快躺下。陶老爷又转到另一位将军床头细心安慰。
败将侯槐失礼了!承受救命大恩,不敢言谢,从今后,我专做陶家的裨将,以报再生之恩。
言重了!将军们已经九死一生奋战,朝庭不会怪罪的。虽然,时下朝庭抗倭,涔港一战历经一年之久,也未大捷,朝庭已下死诏,令众武将心急如焚。
未曾想,陶老爷隐退多年,仍心系国家大事,我等惭愧啊!侯槐靠在一位婆婆细心叠置的棉被上,叹了一口气。
是啊,试想陶顺之,您的儿子至今仍在朝中为官,前几日,还听宗扬将军提起他可敬的准岳父,虽为文官,却练就一身好功夫,枪法独步天下。我等不想今日麻烦陶府。霍贯道说着,伸手捂住隐痛的腿伤处,突然又大声询问。
宗扬将军现在何处?我被救时,糊里糊涂地记得还有一位难者,可是小将军宗杨?
放心,莫急,他在隔壁房间,还未苏醒。有婆婆们护理着。陶老爷失落地说。
我去一望便回。霍贯道一瘸一拐地冲进宗扬的房里,只见宗杨卧躺着,左肩头的伤,正在敷药粉。他身边的两位婆婆见有人进屋,便微笑着,加快包扎速度。
婆婆,宗将军可曾清醒过来?贯道像长兄一般坐到床沿,察看关切。
将军安心,他已高烧渐退,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可醒来,钱大夫医术高着呢。一位婆婆说。
哦,我看着他,你们辛苦了。婆婆。
飞云,飞云,抓紧了,啊——突然一声惨叫,宗扬从恶梦中惊醒自己,同时也惊动了花房中所有的人。
怎么样?陶老爷转身来到宗杨床前。
宗将军,你终于醒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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