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还是算了吧,和她儿子都有了,还是为子孙积点阴德吧,免得绝子绝孙,那活得太亏了!宗扬见陶顺之和大夫人小玉的一场对话,也明白了该有的定局,只能劝人和气为先。因为他心里预感到云儿的被劫,与小玉母子大有关系,但没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哼——别以为我怕你,本人堂堂朝庭一品特派员,岂会怕你一弃妇!你好好三思吧!来人,把大夫人伺候着上马车,一同进城。陶顺之回头,对牌位上的夫人:九莲,开始温情脉脉地自言自语。身边的大夫人泼妇小玉又像疯子一样,骂骂咧咧地,被两个高大士卫伺候着离开了祠堂,咒骂声隐隐传来,但丝亳没有打扰陶顺之专注的自言自语。
夫人,你放心,我容忍她只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劫云儿的人不是倭贼,一定是陶园里的人,那么十有与她有关,还有她的儿子,我已派人追寻。我与她的孽缘,从头到尾都是恶梦一场,容她也是因为无辜的孩子。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夫人。等我,不用多久,海贼若平,我便会来陪你。陶顺之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到牌位上轻柔摩挲着,仿佛轻拂着一朵带刺的玫瑰,不敢太重,也不舍太轻。悄悄地,滴滴嗒嗒地热雨落到沉默的玫瑰般的名字上。
陶大人,节哀,节哀。宗扬见陶顺之善变却不乏明智,不愧为当朝重臣,便有了几分敬重。
陶顺之根本不理他,他才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言行很鲁莽。
下午,陶园收拾得差不多了。除了几个年长的士卫,自愿留下来看守陶园,其他热血小伙儿都想跟着陶大人进桐城参军抗倭,这其中主要是宗扬的游说励志,说什么盖世英雄已在浙江出现,不出半年,抗倭战况将胜负逆反,倭贼必败等等。
教场上,弓箭队,士卫队,站得整整齐齐,士气高昂,对陶大人的讲话试目以待。
宗扬殷勤地将陶大人让到前台,热情的笑脸却得了陶顺之几个冷嘲的白眼。当陶顺之古腔古调,官势教条主义的言论响起时,下面奉成的口号应声而起。
陶大人英明!陶大人英明!倭贼必亡!倭贼必亡!
唉!全军覆没的宗扬早不在了,我可是你名垂青史的大贵人说白了,你顶多骂我,吊儿郎当,胡说八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了,算了,食古不化的古文人,难怪有个夫人是泼妇宗扬一个人奇怪地站在陶顺之背后,小声不满地嘀咕道。
你闲在这里嚷嚷着谁?还不下去!陶顺之正讲得文釆飞扬,得意洋洋之际,蓦然转头,对着宗扬勃然大叱道。
哦!没什么,下去干嘛?宗扬老实回答。
你浑得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记得了?下去!
下去就下去,凶什么。宗扬无趣地站在队伍边上。队伍里一阵骚动。
陶大人!大夫人在后花园抓住一只信鸽,非要生吃了它不可。信鸽身上的信也死话不让看。正与士卫抢夺有人报告,队伍里的骚动更大了。
快快,多几人把信夺过来,那是非同小可的。陶顺之急躁地讲。
让开,让开,老娘就吃鸽子,不给信,不给信!大夫人小玉已跑到了陶顺之眼前。
小玉,你疯了吧?把信给我!
信是陶老头捎来的,这老头拆散了你我的姻缘,我也要拆散你们父子的缘分。说着,把信笺当众往嘴里一塞,便咀嚼得眉开眼笑,自鸣得意!
哈哈——哈哈咀嚼过后,对着陶顺之难堪的神情,变态地疯笑。
来人,大夫人疯了,把她锁在马车上,送进城里治病。陶顺之把自己的难堪找了一个贴切的理由,做了妥当的处理。
唉!这人不是疯,而是中毒了!宗扬又自言自语道,又遭陶顺之一个狠狠的白眼。
走!陶顺之带着一百多人向桐城而去。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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