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青莲师太举高袖子,擦掉自己的泪,再抬首时,已强颜欢笑,说自己有点累,回房休息了。
小芽望着莫名其妙的,喜乐嘎然而止的宗扬陶云,使劲眨眼睛。余下的徐海,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师太的情况,如实转述给他们俩。
你的脉诊断定,师傅她为陶云疗伤,却伤得自己只剩半条命?宗扬等人围坐于梧桐树下的石桌旁,他问徐海。
你是?声音好似何时听过?陶云对徐海的长相认真地扫描识别。她闪烁传情的双眸,看得徐海十分局促不安,脸开始发红。
我是——徐海支吾着,害怕陶云恨他和他娘,他不敢说实话,故而在桌底下,乱踢宗扬的腿。
啊——谁踢我?陶云却被踢到了,慌张地低头寻那只‘脚’。桌面上,徐海拧了一下宗扬的胳膊,又白了几眼。
哦!他呀——西山山头头号帅哥,你哪会认识!我去山中采灵芝时,险些坠崖,是这帅哥救了我,也救了你。你该重重谢他才是。宗扬对陶云讲。
哦!原来是有高人帮你啊!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三脚猫的宗扬那么能干,一个上午就弄来了灵芝,蛇胆。我猜,那蛇胆也是哪位猎人送的吧!陶云数落他几句,连忙站到徐海跟前,认真地下跪致谢。急得徐海起身相阻,忙说。
云姑娘!请起!如此行谢会令我羞愧的,不成!绝对不成!两人相扶相持,各不退让。
你也叫我云姑娘?——哦,你大义,救命又扶伤,怎么会羞愧?陶云执著地说,心底又闪出一个,令她执著不忘的名字——戚继光。在陶云遐思的瞬间,徐海又向宗扬挤眉弄眼地相求。
好了,老土!报恩不在形式,真是入乡随俗。再说大恩不言谢吗?人家帅哥学武归乡,找不到家人,却巧遇上我们,我们把他添加为朋友,不就报恩有机会了!或者叫大哥,或者叫夫——君!宗扬也数落着陶云,见她尴尬的脸色,心中偷乐。
好吧!以后我陶云话未完,宗扬就夺词道。
他叫当龟,姓王,年方二十六,长我们两岁,他的理想就是为民除贼,参军打倭寇啦!明白了?宗扬灵活的眼珠,随着自己背书般的语速,滴溜溜地转。陶云听得字句分明,但是,依旧迷惑不解:他们是老哥们了?不可能!那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怀疑他的话,暂无解。
好吧,恩人在前,不得油腔滑调!王大哥你说是吧?当归不是药材名吗?你家也是釆药行医的?陶云又对宗扬白了一眼,转头却笑对王当归。
错了!是乌龟的龟!宗扬话落,脚被人狠跺一脚。
啊——呀呀呀!痛啊!宗扬的脸伤未好,现在成了真正的龇牙咧嘴。
不不,宗弟你记错了,是当归,咱家因倭乱,可能迁移客乡了。我拜师学武近十载了,故失了朕络。我想很快会找到他们。徐海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那是宗扬教的。
好!好!小局圆满!圆满!不过,我们过两天就去找老戚了,你真要作仆人,帮我们付医金吗?你说,要多少银子?我们一定付你。宗扬又认真了。
笑话?不是我们商议好了吗?我记得住。
可是,现在情况大变,你不必照商定的去做,你该由着你的心去做,就像你曾经追求某人一样,心想而为。我们希望你的曰子没有被迫,让我欠你更多。你明白吗?宗扬偶尔的真心话,总让陶云听不懂,她又懒得深究他。
为什么?师傅要他为仆为医金?陶云十分不解。
人家高人算到了,非要善心能人照顾不可,你看,不就兑现了!就算师太没要求,我们也不忍,扔下银子就走人——她都那样了。咳!命中有数,在劫难逃啊!宗扬感叹道。
不过,也奇怪,她功力底子深厚,怎么全散了?还有,你,怎么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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