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很久不曾有人回来过,大门紧锁。
陆地又跑去周边敲门询问邻里,再回来时有些沉不住气:“周围的人都半个月没见过周太太了,她该不会躲债跑路了吧?空难的理赔应该有不少,周家的债务不至于那般多,需要她继续躲吧?”
他这话一落,席宴清便开口提醒他:“不要随便揣测。”
陆地咬了下舌:“一时嘴快,那她多半是离开这地方散心去了吧,空难闹得那么大,周机长这么多年死不见尸,还留下个遗腹子,身为家属她肯定很难过。尤其刚过了失事周年纪念日,每年至少得有那么几天拐不过去这弯一直想。”
席宴清不置可否,他要的答案,不止是那晚本该休假的周程为何执意飞那条航线。
他提醒陆地不要妄加揣测,但他自己其实做过很多假设。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周太太的言辞。
当时,名为《第三眼》的杂志社最早刊发出副驾驶商浔有精神病史的报道,随后遭遇各路媒体的疯狂转载和二度演绎。
他想知道,为什么在那则报道泛滥之后,此前寡言的周太太,会突然打破沉默,并且言谈间总是状似无意地提及她了解的那个和周程配机组的副机长商浔在生活中脾气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失眠严重等一系列像是对号入座精神病一样的特征。
她的话通过许多记者的笔铺天盖地地进入大众的视野,无疑给网路上很多指控航班副驾驶商浔是个丧尽天良的精神病杀人犯的网民注入了强心针,他们甚至以此作为自己推理事故原因为商浔蓄意坠机的证据之一。
席宴清失明前见过机长周程的照片。
已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肤色偏黑,整张脸写着正气,原本是军用飞行员,退役后才转做民航。
周程的履历中没有任何污点。
在商浔被披露可能蓄意撞机之后,网路上有人设立悼念周程的公共主页。
还未撞车前,席宴清曾经进那个站点看过。
一串点给周程的蜡烛里面,夹着着很多辱骂商浔的声音。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还有那么多花样可玩。
今天跑这一趟已经确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席宴清点了支烟将手臂伸到车窗外等它自动燃尽,就决定回城。
可没想到,陆地那辆二手车,会在需要它发挥身为交通工具的作用时,死活打不着火,彻底罢工了。
“我这二手车真得毛病不大。”陆地还在向席宴清强调这一点。
“小六。”
席宴清鲜少会直呼他昵称,陆地感觉汗毛有直立的倾向。
“啊?”陆地回应地有些懵懂,很天真。
他看着他的爱车,席宴清正对着他:“人人都知道你爱这车的心,这车破成这样你还这么维护她,不如娶了算了。”
陆地:“”
霍之汶鲜少到truth的办公区。
老板娘莅临,很多邋里邋遢状态中的社员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他们都知晓霍之汶的个人履历。
名门出身,天之骄女,能武能商,脸还能让人看了惦记。
每次见到霍之汶,大家都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敬畏感。
在剪辑城市小资美食之旅视频资料的温九听到各种周边各种老鼠觅食般悉悉索索的声音乍抬头,就看到霍之汶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她推了下正专心致志画画的流沙。
“丫头,你妈妈。”
流沙闻言腾一下把手中的画板竖起来,笑嘻嘻地指着自己描了一上午的素描问已经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的霍之汶:“好看吗?”
画面中只有一个女子的侧影。
大眼,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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