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分之一。
她还是摁下了接听。
内里霎时传来一个带些阅历,温和慈爱的声音:“之汶”
她几乎瞬间便辨认出电话那端的这个来电者的身份边城。
霍宅,客卧。
霍岐山眉眼间仍是不郁之色,被他召唤而来,副业为霍家家庭医生的晏沉,无视他眸中的凛冽寒霜,神态自如地一针扎向席宴清的手背。
见席宴清止了咳,霍岐山而后选择下楼。
晏沉等霍岐山离开,才扯着他因伤被毁过度喑哑的嗓子问:“把老爷子的爱心激发起来,你做了什么”
席宴清摇头:“是叶姨给你打得电话。”
“我坏的是嗓子,不是眼睛。非逼着老爷子亲口说担心你”晏沉见他不停将视线扫向一旁的时钟,将点滴的速度调的快了些。
席宴清啐他一口:“滚你以为我和老爷子谈恋爱吗”
高温不适,让他动作略有迟缓,想扔什么过去砸晏沉,又最终放弃:“不是逼。”
他咳了半饷此刻声线也不复之前的温润朗清,比晏沉好不了多少:“原本想等。汶汶嫁给我这几年,我怎么想都觉得委屈了她。”
“我和老爷子关系不睦,她要思考为什么,要琢磨怎么办。换一个人嫁,可能这些都不是问题。”
晏沉见他以未扎针的手臂遮额,想吐槽他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这样评价:“觉悟和阿均有的拼。”
席宴清声音透着些倦意:“我得让老爷子喜欢我,这是我的义务。”
而后他反过来质疑晏沉:“你这什么技术,瓶里装得什么东西,刚扎上我就想睡。”
还没等晏沉说什么,只见前一秒还规矩地躺在床榻上倦意四散的人,突然坐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勾连出一丝血痕:“我需要保持清醒,下午不能睡,要回家。”
晏沉见牵连在一旁不断滴着药液飘摇的针管,狠狠咬牙:“你疯了。”
席宴清随意地肩一耸,将挂在一旁的透明药水袋摘下,下床站起身:“这个可能得作废了,我帮你拎进洗手间倒掉,麻烦你重新配一袋我带走。”
替他倒掉晏沉实在无法感激席宴清的帮助。
还要打包带走输液用药
晏沉边按他说得做,边重复:“你真疯了。”
席宴清蹙眉,好像忍着极大的不适:“你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已经听清楚了。晏沉,你话太多了,让人头疼,不是受了伤不方便说话吗”
话多晏沉回顾了这十几分钟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一共只说了四五句话而已,而且均是短句。
席宴清一脸倦怠地坐着,晏沉觉得今天和他见这一面槽点太多,吐不完:“不想在这里久待,你怎么不干脆阻止叶姨召唤我过来”
“如果是你,费了心追一个对你不冷不热,甚至面冷的人,对方刚有些松动,对你流露出关心,你会拒绝然后跑路”
晏沉听进去他的话,思考,而后给出答案:“不会,会乘胜追击。”
“那就是了。”席宴清满意他的答案。
晏沉却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和谐
这形容,席宴清不是说和老爷子不是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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