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孕喜之事纯属乌龙,再一掀开车帘子,早上还红润活泼的令主子忽然就成了这几乎说是病入膏肓都有人信的可怜样子,不由唬了一跳:
“令主子这都是怎么啦?”
说起来,康熙还是个很讲规矩的皇帝,他虽然赐给贾娇娇无位分之人本不该有的封号,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得那些存心钻营之辈喊她一声“令妃娘娘”,但到底未曾正式下旨赐封,他那乾清宫中服侍的,都只称呼贾娇娇一声“令主子”,妃主娘娘的逾矩之辞,是片语不曾有过的。
贾娇娇也更喜欢这“令主子”三字,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能在乾清宫里头称主子,是何等了不得的荣宠,只一心觉得,好歹比那个总让她想起当时年纪小,竟跟风迷恋一群疯子傻子的“令妃娘娘”强许多。
再加上方才吐过一遭,胃里暂时好受了点儿,贾娇娇就挣扎着答一句:
“没什么,就是晕车罢了。梁谙达怎么来了?”
梁九功亲自拧了块帕子,却没上前伺候,而是交给兰香,口中则答:
“主子爷听说您传了胡太医,让奴婢来看看您身子可还妥当?”
贾娇娇瘫在榻上,由得兰香帮忙擦去嘴边秽物,又用温水漱了口,才道:
“晕车罢了,也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梁谙达也不用特意禀告万岁爷。”
这话梁九功可不敢应,只道:
“晕车一般是没什么大碍,只奴婢瞧着,您连药都进不下,这可就有点儿不怎么好了。”
胡太医连忙道:
“周太医倒是擅长制作些药丸子嗅剂之类的,不定他那里备得要现成的呢!”
梁九功跺脚:“这话你也不早说!”
亲指了跟来的一个小太监:
“你去,赶紧的让周太医过来,若是他有现成的药物,也一道带了来,令主子这样子,可不敢耽误了。”
贾娇娇勉强靠坐起来了些,又喝了小半杯温水,不一会儿又尽吐出来了,梁九功看得直皱眉:
“令主子这晕车也晕得太严重了您看,如今离京且不足一日,是不是”
说着又“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奴婢逾矩了。”
贾娇娇自己倒觉得好受点儿,不管怎么说,总比之前吐胆汁的时候好受点儿,因此擦了擦嘴,漱了口后,倒又小小喝了两口:
“谙达不需客气,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呢!只是万岁爷不在,我一个人在乾清宫虽说好躲懒,却不免无聊了些,别处又不怎么好去,倒不如跟出来强些,我也好奇大草原上都是怎样的风光呢!”
别看贾娇娇心眼子几乎等于没有,她好歹也知道自己如今是要招了众妒的,近段时间,越发是没康熙陪伴,是半步不出乾清宫的。
梁九功知道得只有比贾娇娇更多的,此时也不好再劝,静等周太医来了,看着贾娇娇进了一丸药,又捧着那特制的精油嗅着,眼瞅着虽然还没彻底止吐,也算略好些儿了,才行了礼:
“您好好歇着。”
贾娇娇点头:“别和万岁爷说啊!省得他真将我送回去了。”
梁九功笑了笑,回去前头见了康熙,少不得一五一十都说了,对贾娇娇的难受劲头没加半点却也没减半分,然而她那十分不乐意回去的意思也传达明白了,听得康熙直摇头:
“果然是个傻猫儿,为了游玩,连身子都不顾了,偏平日里头又恁娇气!”
到底可惜贾娇娇孕信不实,又正好京中送来奏章c并皇太子私信等,他也就急着让人传唤贾娇娇,直到驻跸歇息,才又问梁九功:
“你令主子如何了?可曾用了晚膳?你去看看,若还未用,且让她过来随朕一道用。”
梁九功也不敢说这令主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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