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能感受到从她琴音里散发出来的悲伤。应斯里查过盛予欢的家庭资料,知道盛妈妈就是在这一天去世的。
他看着她黑发上的白雪,心尖一阵泛疼。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头顶忽然没有了那一片片的冰凉感,拉完了曲子,盛予欢这才睁开眼睛,微微掀开眼睑看了眼自己的头上方。她看到了一把黑色的伞,执伞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头发梳的很整齐,这个样子的他,才像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
深深地看了眼应斯里,盛予欢突然说:“好听吗?”
应斯里点点头。
盛予欢:“今天情人节,我给你演奏一曲。”
“…好。”
盛予欢想了想,重新拉了一首曲子。
这一次,曲子很温情,应斯里只觉得这首曲子很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曲子。他静静地听着,雪花几乎都落到了他的肩头,忽然,应斯里脑子里灵光闪现,他想起了这首歌,是一部旧电影里的钢琴曲改变的,《ying—Love》。
“好了。”
琴声戛然而止,应斯里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未来,你想做大提琴家?”
盛予欢却是轻笑,“大提琴演奏家容易,大提琴家难。”她弯腰收起提亲和琴弓,低着头说:“我永远都不可能达到我妈妈的高度。”她想到什么,忽然说:“我其实更喜欢做考古一类的事。”
应斯里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没听见应斯里应声,盛予欢也不介意,只问:“我一个女生想要去考古,这很怪,是么?”
应斯里摇摇头,只是盛予欢没有看见。
应斯里这才说:“不怪。”
“那你高三毕业,打算报考考古系么?”
盛予欢又摇头,“不,我不会报考考古系。”
“那你想学什么?”
她站起来,背上琴,说:“美术系吧。你知道的,我画的漫画很受欢迎,我挺想做一个漫画师的。”
“那就去学。”
盛予欢看了应斯里一眼,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比应时光他们提前回来,她转身就往广场外走,应斯里也跟着她走。
走出广场,两个人沿着街道走向公交站,应斯里突然拍了拍盛予欢的肩膀,说:“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
盛予欢点点头,在原地站着等他。
过了几分钟,应斯里提着一袋子食物回来。
一杯热可可,两只甜甜圈。
“给你。”
盛予欢低头看着热可可和甜甜圈,那都是她的心头好。
应斯里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杯热可可会好很多。”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盛予欢接过热可可,好地问。
应斯里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包容。盛予欢忽然产生一种自己站在应斯里面前,是个透明人的错觉。
“你、都知道了?”
应斯里点了点头。
盛予欢看了眼热可可,这才打开盖子,小啄了一口略烫的热可可。胃里暖烘烘的,果然,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好多了。”她说。
应斯里嗯了一声。
“我可能会去国外一段时间。”应斯里突然说。
盛予欢愣了愣,才明白他是来给自己道别的。
“去做什么?”
“去美国一家医院进修学习,为期三个月左右。”应斯里垂眸看着盛予欢,问她:“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盛予欢没有点头。
应斯里:“偶尔一次。”
盛予欢终于抬头看他。
“…好。”
几天后,应斯里跟医院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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