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自然是不放心憨牛自己一个人出去贩盐的,这人心眼太直,碰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骗子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儿都不剩,而且一边辅助的梁一刀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做生意最讲仁义,可是你能信得过。为盐队护驾的吉倩在投岳飞之前名声也是出奇的不好,身边守着这么一群虎狼你让一个睡觉呼噜震天响的耿直汉子如何应对。
老七如今在马车上喝着小酒,啃着牛肉干,不亦乐乎,车外寒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不过此时车内生着小炭炉,温暖如春,虽说是出门行走,不过小日子却也像是山寨一样滋润。
老七这人在秦岳看來就是江湖骗子,修的是野狐禅,最懂歪门邪道,而且这人出奇的聪明,当初在清风堂上两个人几乎是全凭眼神交流就完成了秦岳顺利登基的大买卖,可谓是聪明人见聪明人,一句废话都不用讲,这次出外地贩盐,秦岳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想到了这个老七,他和憨牛两人可以说是一文一武,珠联璧合。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來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憨牛这人喝酒如饮水,海碗的酒到了嘴边就是一阵猛倒,老七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诗一边气骂道:“你这个呆子,这么个喝法,就算是喝尿也喝不出咸淡味了,大当家特意准备的山寨小米酒难道就是喊你这么喝的。”
“梁一刀,咱俩也算老相识了,当初山寨的硫磺弓箭就多是老夫我下山找你采办的,过你我手里的银钱,这么多年怕是沒有一千贯也有八百贯了,可这门生意咱俩可是头回做,咱老七自从委身这清风寨,也是多少年沒能跑这么远的门了,沒成想今日却和兄弟你一同接了这差事,人生之事,变幻莫测啊。”瞅着憨牛闷头喝酒的样子老七一阵來气,骂了半天见这呆子还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这也干脆住了嘴,转头又朝马车里的梁一刀套起了近乎。
“是是,说起來咱俩兄弟也是好久沒见了,老夫记得上次做生意还是在宣和年间,一转眼又是几个春秋了,七爷仍旧宝刀不老,可咱,这几年竟走下坡路了。”品着美酒,梁一刀笑道。
“刀兄这话说的不实诚了,汤阴城里谁人不知道刀兄你的本事。您可算汤阴城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了,咱老七明人不说瞎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咱要过饭,也享受过锦衣玉食雕龙画fèng,见过的人沒有十万也有八万,可真说起打心眼里佩服的人,总共只有一个半,”老七捋着沒几根的胡子说道,样子说不出肃穆也说不上轻佻。
“喔。说來听听,咱七爷可是出了名的心气高,还有谁能让七爷打心眼里佩服。一刀愿闻其详。”梁一刀放下手里海碗,拱了拱手说道,憨牛也是沒來由的一惊:“七爷,寨子里都说您是心比天高,连老当家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还能对别的汉子说好。要是说好也就罢了,怎么还一个半。”
“真想知道。”瞅着两人齐刷刷瞅來的目光老七一阵得意:“要不咱就说说。”
“旅途遥远,正好和两位英雄谈天说地打发这难过的时光,七爷如今吊起了兄弟的胃口,就说说呗。”梁一刀笑道。
“好,说说。”老七虽然嘴上如此说道,可是手却掀开厚厚的车帘瞅着外边顶着冷风骑马的吉倩说道:“吉倩兄弟,外边冷,何不进马车一叙,也好打发时光,”
这吉倩满脸虬髯,根根都像是黑针,样子说不出的吓人,看來也不像是好相与的角色,老七热络招呼着,这人却也只是头一昂,接着赶路,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瞅着吃了闭门羹老七也不恼,不等梁一刀开口圆场这就笑道:“吉倩兄弟既然不愿与咱谈天说地那咱就接着说咱的。”
“是是,七爷莫要被这粗鲁汉子扰了心情。”梁一刀赶忙赔笑道,这吉倩是自己雇來的,如今对着主家的人如此无礼,他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人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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