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档儿还能想着为百姓谋福, 实在是我大宋子民之福。”张邦昌说着话音一转:“可是康王殿下,先前李邺曾说那金人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下水如獭,势如泰山,咱当初以为是那李邺畏敌,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如今金人不过两个月就攻到了咱大宋的都城,几乎指日可下,兵锋所指,可以说亘古未有,这样的对手,与之战不祥啊,不祥啊。”
“康王殿下,您观这金人,各个龙精虎猛,这样的虎狼之师,咱大宋的兵马岂能抵挡的住。像是帐外这些金人每个都可以去给皇上的禁军当个头领了,这样的军队咱怎么打。康王切莫因为年轻意气就忤逆了金人,害了自己身家性命,损了咱大宋的国祚命运啊。”
听着康王的言语张邦昌颇有些担心,虽说这几日赵构一直很“上道”的听金国人摆弄,可康王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孩子,万一要是脾气一上來那不是连带着自己也要丢了性命。大宋何如咱张邦昌管不着,可是自己这性命要是丢了,自己的子女怎么办。自己家里那几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岂不是又要换了主儿。
“那你说该当如何。”赵构裹了裹身上的破披风说道,这披风该是某个金人死兵的物什,上面铺了好大一块血迹,破破烂烂的有好几条刀口,一进金人大营那金人就说赵构这锦衣华服的装扮不像是來当人质,反倒是像來游玩的,这就扒了身上皮裘,丢了这某个死兵的破披风给他,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为了不让自己皮肉受苦,赵构也只能忍气吞声,披上这披风,否则在这金国人的大营,某个不知名的小兵一棒子打死了你,找谁喊冤去。
“回去以后咱一定得劝圣上归服金人,如今圣上在这问題上颇有些举棋不定,当今圣上还年轻,不知这兵事厉害,可是咱这金营來來回回走了一遭,咱大宋哪支军队能与之对敌。康王啊,您是皇亲国戚,话语权最重,回去一定记得要提醒圣上啊。”
“唉,本王虽说同为皇子,可人微言轻,皇兄不一定会听我的啊,况且能不能走出这金营还两说,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谈什么以后。”赵构唉声叹气道。
赵构如此一说那张邦昌便也沒了言语,是啊,金人如今正在北还,从东京到那白山黑水的苦寒之地,这一路上风尘露宿的,自己这身子骨又能撑得过几天。
天更冷了,寒风呼呼的吹起來仿佛都能吹进人的骨头里,吹的人浑身发寒,帐外的金人在围着火堆唱歌跳舞,北地这群蛮子也有自己的舞蹈,说是舞蹈,其实动作倒更像是野人打猎,舞姿不好看但却颇有力量感,几个女真人袒露着半边膀子跳的不亦乐乎大汗淋漓,女真人本就耐冷,火堆旁舞动一番这更是浑身发热,身上的血腥味和腥膻味儿飘出老远,连大帐内也闻的清清楚楚。
闻着帐外传來的腥膻味儿赵构和张邦昌都有些想作呕,可是浑身冻的却是连呕吐的力气都沒有了,沒有饭食吃,金人有时候会行行好把自己吃剩的半只野鸡或者米粥丢给他们,起初这两个食不厌精的人还不屑吃,可是饿了好几天肚子咕咕叫也顾不上了,连带着黏在米粒上的泥土现在都能一股脑儿的填进嘴巴里,连吃相也变得颇有些残忍了。
浑身发抖的赵构想出去烤烤火,可是女真的一通鞭子让他放弃了这个美妙的想法,要是在自己的康王府房间里都有地龙,赤着脚踩上去都会觉得热,哪里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如今
肚子好几天沒填饱了,两人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沒了再闲聊的力气,两人都只是靠在营墙上闭目养神,肚子饿的时候就别再说那么多的话消耗体力了,这个道理古人也懂。
行军的时候两人还能做马车,不过那马车虽称不上囚车,却也差不多了,四下漏风,冻的人就像是在冰窟窿里,还缺衣少食,赵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着金人走到北地,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以后,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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