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气的眼睛都有些发胀,既然你南朝人不知天高地厚,我蒲刺都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蒲刺都就让你知道天上的海东青不是你可以随便支唤的。
“勇士们,我们是喝黑水长大的女真人,响当当的女真汉子绝对不可以受到这群南朝人的侮辱。杀了我们一个蒲辇兄弟的南朝人更是一定要付出代价,这是荣誉的一战,是我生女真的荣耀一战,是我孛堇寨万世荣光的一战。勇士们,用你们的钢刀捅向敌人的心脏。用南朝人的鲜血來祭奠我们死去的勇士和我们生女真的勇猛,部曲奴婢可转为良民孛堇,勇士们,杀啊。”一夹马镫,蒲刺都抓起自己惯用的流星锤,这就呼啸着朝吊桥这边冲将过來。
淇河河边一马平川,战马恣意的驰骋在这开阔地上,原本守在蒲刺都身边的一群女真勇士看久未出战的上官这都亲自披甲上阵更是不管不顾,全都舞着马刀一股脑的冲了上來,一时间天昏地转,尘土飞扬。
督战队瞅见蒲刺都满脸狰狞的冲将上來,挥砍逃兵更是变得更加卖力,连滚带爬的女真人魂儿还沒找回來,这会儿看到上官已然带着兵马前冲过來更是一脸的惊愕,被迎面而來的马兵踩踏过去会是什么下场这群人最是知晓,在督战队的喝骂下这也都掉头回來上演个反冲锋,不管如何,死在对手手里好歹能赚个英勇可嘉。
原本四散逃命的女真人來了一场跑反,草原上的武士会溃败,可是更容易重新变得嗜血狰狞,和野狼山猪搏斗过的汉子都有这种特点,否则被一声嘶吼就吓怕了人如何能在野兽出沒的林子里找食儿吃。
如今的秦岳在女真人看來就是野兽,就是林子里的黑瞎子野山猪,女真的汉子可以空手而归挨饿,但是永远不可以丧失进林子的勇气,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饿死,如今也一样,不宰了眼前这群南朝饿虎,女真人在这南地就找不到食儿吃,就得饿死。
能拯救自己的从來都是勇气,从來都是战斗。逃兵们在身后马兵的驱使下这都掉头朝吊桥这边冲了过來,沒有战马。沒关系,披了甲的本來就是步兵,战马不过是代步工具,杀了眼前的南朝人,否则自己就会被身后的上官杀死,这是军中惯例,女真人,从來都不喜欢胆小鬼。
重新变得血腥狰狞满血复活的女真人让匪子们有些吃惊,见惯兵事的郝瘸子都不由赞叹几句“女真堪得勇猛二字”,失败刚刚过去,迅速又反过來打一次冲锋,在战场上你以为会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马兵进了,马蹄踏在冰冻的地面上发出一种独特的声响,百十人踩踏下來那声音更是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人高马大的北地人在这冰雪覆盖的草原上从來都是王者,那來去如风的战斗本能自是常人难以模仿。
“嘘”吴六子一声口哨,滩涂地上的战马这就朝吊桥这边飞奔过來,使唤了这么久的女真战马,这群清风军的马兵对于如何驾驭这北地良马自然也是有了些许心得,这马不光马力强,耳力也是惊人,只要一声口哨,这东西就能辨别出召唤人是否是自己的主人,然后就会毫不犹豫的跑到自己主人身边,都说马通人性,大致如此。
齐刷刷的声音,翻身上马,很多匪子因为激动还从马上狠狠的掉下來摔了个跟头,被身边武士一个大大的白眼,战场上最拼的就是心理素质,要在女真的迎面冲锋中做到语调四平八稳是这个时代战士的必修课,不过要做到自然是要颇费些精气神了,涨红着脸,刚才因为紧张从马上摔下來的马兵这都咬着牙,憋口志气,一会儿一准儿得找回场子。
火枪兵排好一字阵型,这是大当家教授的破敌之术,平时就多有演练,点燃两头的火绳此时在蛇形杆的夹持下嗤嗤的烧着,时刻准备着激发枪膛里的铅子。
神臂弩不多,只有四架,绷紧的牛筋此时已经被拉到了最大的限度,山桑硬木都忍不住在吱吱的细微响动,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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