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自然都察觉到了门外有人。
“白萤,阿元叫你进去。”姜相倾奉了她妹妹的命出来拦住这个孩子,“一睁眼就问你去哪儿了,正好你过来了。”
“是。”白萤有些惊讶,但是面色还是如常。他朝姜相倾行完礼之后走进了房里。姜相倾没跟着进去,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去了。
白萤走进去看见姜元趴睡在床上,大概是直接枕着枕头不舒服,她用右手垫在脑袋下边,一截雪
白的小臂露在被单外头,手臂上还有几处皮肉刚刚长合的红痕。她就这样侧脸看着他。
姜元看见白萤手上的上已经重新包扎好了,衣服却还没换。
“是我一时疏忽,害得你担惊受怕还受了伤。”赶在白萤请罪之前,姜元先开口了。
白萤跪到一半的姿势,就这样定在那里。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起来吧。”姜元伸手捞了他一把,却发现他站起来以后,自己歪着脑袋看着他分外费力。“额,要不你蹲着我扭得脖子要掉了。”
“是。”
白萤顺从地蹲了下来,视线和她平齐。
“刚刚我和三哥说了那把剑,他也跟我一个意思。反正它自己都认主了,你就收下。你要是对它感兴趣,我可以叫三哥拿些剑修的心法给你,权当强身健体。”
“谢小姐。”
“唉。”姜元望着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伤口疼吗”他模样有些紧张。
“疼什么呀,皮肉都长得差不多了,嘶”
“我去叫黄栌姐姐”
姜元赶忙伸爪子抓住起身准备跑的白萤。
“跑什么跑,我让你去了吗。”伤口快速长合的感觉很微妙,比痒狠,比痛轻,总的来说着实不是什么好滋味。“不是痛”
“是,是吗。可是你的脸色不好。”
姜元身体难受心里就跟着不舒服,决定恶心他一下。
“你想象一下,现在有一堆千足虫在你背上爬,你会好受吗”
显然白萤没被恶心到,他更加忧心地看着姜元,眼神询问着她真的不用叫人来吗
实际上姜元刚刚叹的气是因为白萤实在是太刻板了,现在她更想叹气了。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吃顿饭,然后好好休息休息。”
白萤也看得出来这时候的姜元其实没什么精神,于是告了礼就离开了。
姜相倾目送白萤离开之后,又进了姜元的房间。
姜元吊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恹恹地问“三哥,你怎么还没走啊”
“还没到你睡的时候。”姜相倾搬了椅子坐在她床边。
“有试过运气吗”
“运不起来。”姜元眼皮子动都没动回答他。
“你不担心”
“说不定哪天它自己就好了,担心什么,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好吧,这个我们担心也没有用。”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明日你打算怎么办”
“再睡一天吧,我挺困的。”
“明日是你的生辰。”
姜元终于睁开了眼睛。
“老爷子给我取好字了吗”
“惟危。姜惟危。”
“挺好听的,什么意思”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唔,不是什么好意思啊。”
“让你以后长点心,别一直大大咧咧。”
“好吧,我接受。”她转念一想,问道“同意我不入族谱了”
“是啊,不然你就是相字辈了。说不定会叫相随。”
“这么好的名字,还是留给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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