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婴孩,先下已经能看清楚稍近一些的东西了。
心理年龄极大的七皇子殿下,虽然觉得这眼珠子随着小绣球跑的游戏格外幼稚,但鉴于太皇太后先下是他的金大腿,当然是毫不懈怠的陪着金大腿“玩”这个幼稚的游戏,一双清亮地眼睛只管追着绣球跑,脸上还时不时地露个“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太皇太后喜欢极了这个曾孙,若非年纪大了,必然要将这个宝贝曾孙抱在怀里宠着长大。
就是现在,太皇太后也把七皇子住着的侧殿的库房,给摆满了东西——她老人家今岁六十有五,本就是世家朱家出来的千金,陪嫁极其丰厚,又垂帘听政十三年,做了三十年的太后,七年的太皇太后,存放东西的地方,都相当于普通宫嫔的一个宫殿,拿出这些东西给她喜欢的乖孙孙,着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对太皇太后来说,只是喜欢七皇子的表现,可是对旁人来说,却是七皇子格外重要的信号——哪怕宁家现下出了事情,可是案情尚未下结论,七皇子嫡出的身份却不容更改,难道,七皇子将来,真的还能有缘储位?
众人心中怀疑,便也趁着七皇子的满月礼,统统送了不少好物过来。再有天元帝喜欢七皇子嫡出身份,亦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如此一来,七皇子的库房,可不就一下子就满了起来?
太皇太后和太后自是不会与他说这些,可是太皇太后给他赏的两个大宫女泽兰c河柳,泽兰稳重,河柳却活泼喜财,明知道小小婴儿听不懂,还是把自己亲自写的库房来往的账本拿出来,一点一点念给七皇子听。
泽兰道:“太皇太后说让咱们念些四书五经给殿下听,你怎的念这些账本?小心太皇太后知道了,把你赶出去做粗使宫女。”
河柳却不服气:“账本怎的不能念?你没见皇上这几次来,每次都是拿着批改过的奏折给殿下拿着玩耍?偶尔兴致来了,还让你我给殿下念奏折,这账本又如何不该念?要知道,殿下将来不管是哪个位置,这自己私库里的东西,哪里能没个数儿呢?难道还真像安宁公主那般,自己库房的金子银子都被弄走了,还一心念着那乳母的好?”
泽兰瞪她一眼,兀自拿了论语,念给七皇子听,却也不再指责河柳。
七皇子只竖着耳朵想,他这辈子的记忆力好像变得更好了。虽说他前世记性就好,一篇文章,读过三四遍,差不多就能背下全文。可是这辈子,他听泽兰河柳念上一遍,心里就能记个□□分,待她们念了第二遍,他就能完完全全在心里复述出来。
奇怪,难道是婴儿的记性格外好?
奈何七皇子殿下着实没见过像自己这样,带着前世记忆投胎的婴孩,自然也就没人可以讨论此事,以解困惑。
七皇子殿下只好把这困惑放在心里,闲了就拿出来想一想,现下太皇太后正逗着他玩,他心里存了事儿,竟是没能立刻回应金大腿。
太皇太后倒不恼,权当她的小曾孙是累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七皇子身上,轻声哼了个曲儿,念道:“睡一睡,长一寸。哀家的小七,快些睡吧。等过几日,你父皇就要把给你取好的名儿送来了。到时候啊,哀家的小七,也要有名儿啦。”
七皇子殿下倒还想听一听太皇太后怎么处置于姑姑的事情,奈何身子不抵事,被太皇太后一哄,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七皇子睡得踏实安稳,于姑姑却不觉得安稳。
自来皇子公主取名,受宠的过了周岁,便有名儿赐下。若是不受宠的,长大三岁,到了要入学的年纪,再给取名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七皇子如今才刚过了满月,宁家事情还未解决,太皇太后和皇上就要给七皇子取名,可见二人对七皇子的喜欢。
如此受宠的七皇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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