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园里,棠落瑾正带着他的四个伴读开始选美。
棠落瑾的伴读里,年纪最大的朱克善,如今才十三岁,他本身又是朱家人,和皇室沾着亲,因此这时候和棠落瑾一起出现在百花园里“赏”宫女,倒也没甚么妨碍。
严青松叶临影宁君榆几个,也才十岁十一岁,就更加没有妨碍了。
只是宫中虽然美人儿如云,但只那么干巴巴的选人,倒也没趣儿。
好在这时候的纨绔少年,想要找乐子也容易。
棠落瑾听了朱克善的“建议”,就摆了五张桌椅,放了遮阳打伞,五人吃着茶点,赏着美人儿,手边还放着“甲乙丙丁”的木牌,没人分别给这些宫女打分,最后看谁得的甲最多,然后再行比拼,最后再决出最美的十个,让棠落瑾给她们作画。
天元帝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宫女在百花园里映衬着百花,翩翩起舞,他的太子则带着伴读,边吃边聊边赏美人儿,端的是一个惬意
甚至惬意的连他这个当皇帝都开始嫉妒了
于是天元帝心中嫉妒心起,便故意板着脸往前走去。
徐有为忖度着天元帝的意思,立时就高声报了一声。
朱克善几个伴读,偷偷瞄了天元帝一眼,便是纳头便拜,心中颇为忐忑皇上怎的这样来者不善的模样?要知道前个儿太子殿下往花楼跑了一趟,朝上折子满天飞,皇上都只是意思意思地训斥了太子几句而已,怎的现在就是在宫里玩玩,皇上脸色就黑成这样?
朱克善心眼最多,蓦地想到他昨日请太子出面的事情,心中一突,最为忐忑。
棠落瑾却并不怕,板着脸行礼。
天元帝舍得让别人的儿子跪久一些,可是却舍不得自己儿子跪太久,见状冷哼一声,道:“起罢。”然后就指着徐有为道,“你自己瞧瞧那折子擅闯臣子家中,无故打骂臣子奴仆,这是太子该做的事情么?”
棠落瑾板着脸,起身接着折子,面无表情地扶着天元帝往自己方才坐的位置走去:“父皇要骂儿臣,也要坐好了,吃着茶,赏着美人和花,一道骂儿子,这样才是人间美事不是?”
天元帝忍不住抽了下唇角,抬起一手,就往棠落瑾额头上敲了一下:“臭小子”
可还是任由棠落瑾伺候着他坐下吃茶赏美人儿了。
宁君榆三个都起了身,侍立在一旁,朱克善却不敢起身,高声道:“圣上英明,臣有话说。”
天元帝看他一眼,没说话。
朱克善再看棠落瑾,棠落瑾点了下头,朱克善这才再次开口:“臣虽未看那参殿下的折子,但臣想来,那折子上所写的臣子家中,应当就是臣的家里。只是擅长臣子家中一事,根本无从谈起。昨日天气极好,臣又得了一只厉害的蛐蛐儿,说给殿下听后,臣见殿下好奇,便主动邀请了殿下去臣的家中。孰料殿下到臣的家里时,正巧碰上臣的庶妹为躲避家中奴仆为她缠足,正跑到了臣的院子里。殿下不堪其扰,这才打发了他们。”
朱克善道:“臣虽不知那些因此事参殿下的御史大人心中是如何想的,折子又是如何写的,但,殿下虽到了臣的家中,的的确确是因臣的邀请;殿下处置臣家中奴仆,本就是因奴仆犯错,殿下的处罚,理所应当。况,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殿下是圣上之子,处置奴仆,本就是应有之意,何来被参的道理?”
饶是朱克善说得有理有据,天元帝却也轻信,将手中茶杯放下,轻哼一声:“倒也是巧,太子昨个儿下午往你府里去,你庶妹就昨个儿下午被缠足,小小女子,竟也能闯过那些奴仆,径自跑到你的院子里?”
天元帝做了十年皇帝,如何能看不穿朱克善的小计谋?又如何不猜不到?且,他猜到的还不知如此,譬如那些御史今个儿递的只是试探他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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