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落瑾也好,宁君迟也罢,二人都不是无所事事能空出大半时间谈情说爱的悠闲自在之人,一吻罢,理智归来。
宁君迟和棠落瑾二人因在战场多年,而战争开始后,饭食不定,宁君迟身子向来健壮,倒能支撑得住,而棠落瑾则是稍稍有些胃病。平日倒也罢了,只是三餐需定时,不能饿着不能撑着,辛辣食物碰不得,如此才能与寻常人无异。
是以,宁君迟虽被欲火烧的连头发都发烫了,但仍旧停了下来,板着脸,微微喘着粗气给棠落瑾换了衣衫,一同出去用午膳。
日曜殿里统统都是棠落瑾信任之人,倒也不怕将信国公忽然住到日曜殿里和天睿帝同寝同食的话传出去,因此二人一同用膳时,倒也不必顾忌其他,一面用膳,一面欣赏彼此。
吃着吃着,二人就互相笑了。
宁君迟莞尔道:“舅舅活到三十几岁,方知秀色可餐四字,究竟该作何解释。”
棠落瑾面无表情:“朕登基四载,方知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一事,未尝就是虚假。”
宁君迟挑眉:“所以若是换了舅舅不爱笑,小七也会为了舅舅,效仿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这却是在试探了。
棠落瑾只慢悠悠地道:“朕倒是有此想法,奈何舅舅既是忠君之臣,又心中惦念小七,想来是必不会让小七担上和周幽王一样的恶名的。”
宁君迟闻言,洒然一笑:“却是如此。舅舅最疼小七,小七的名声,比舅舅更加重要。”
说罢,就深深地看向棠落瑾。
棠落瑾拿着羹匙的手微微一顿,张了张嘴,想要说甚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等到用膳之后,棠落瑾就要开始处理政务,逐个见朝中大臣了这些事情,原本该是放在上午做的,奈何棠落瑾为了等人,昨个儿一宿没睡,上午补觉太久,这才只能把事情拖延到下午。
他和宁君迟四年未见,何尝不想和宁君迟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哪怕不说不笑,只互相看着,也是好的。
可惜帝王身份束缚着,棠落瑾注定不能任性。
而宁君迟却也没能闲着。
棠落瑾虽因种种顾虑,决意不再启用宁家人为将,带兵打仗,可是一来,他对宁君迟却颇为信任,自是愿意将安危一事交予宁君迟,二来宁家的确是世代忠良,若当真将宁家男丁全部搁置,给予清闲官职养着,才会被人说是兔死狗烹。因此棠落瑾在之前和宁君迟通信时,就早早说了让宁君迟接手长安城的守卫和长安城将士的训练一事。
宁君迟上战场的愿望已然达成,如今所想,只不过是和棠落瑾双宿双飞而已,若棠落瑾只当他领个闲职,他便领了闲职,整日守着心上人便是;但棠落瑾让他接了长安城的守卫,宁君迟自然也不会推脱,而是会为了棠落瑾将这件事情做到最好。
这两日虽不好出面,但他也在暗自思量棠落瑾交给他的活儿,自然也没有白白浪费大好光阴。
宁君迟一直待在日曜殿里,直到夕阳落下时,才走了出来,在院子里一面打拳,一面等棠落瑾回来。
谁知他没有等到棠落瑾,却等到了一个四五岁的小豆丁。
“你是何人?”小豆丁穿着明黄色的衣裳,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宁君迟,愤愤然道,“你怎会待在皇兄的住处?”
宁君迟一愣,随即就猜到了小豆丁的身份。
他正要开口,就听小豆丁一脸气愤地开始指责他起来了。
“明明这个日曜殿,皇兄连我都不让随便进的,凭什么你能这么自自在在的在这里打拳?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小豆丁一面生气,一面委屈,气恼道,“皇兄还说甚么这里除了他和宫人,谁都不让进,不让我进也不奇怪。可是可是凭什么你能正大光明的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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