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来却一点也不担心瑞禾的婚事,“我们家瑞禾聪明又能干,长得还一表人才,还怕找不到媳妇我就怕他挑花了眼你知道衙门里有多少人跟我旁敲侧击地提他的婚事我都装听不懂。他的婚事嘛,还是要他自己喜欢。等过段时间科考完了再慢慢议亲也不迟。”
过了几日,果然有御史上书要改户丁制为田亩制来遏制土地兼并,一时激起千层浪,朝堂上顿时吵得翻天覆地,之前开海禁时的那点小打小闹完全不能比。辛一来反正是假装不知道,好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内阁几位大臣自然也不会把此事透露出去。
就这般大吵大闹了好几日,钟尚书终于将设定好的诱饵抛了出来,不出大家所料,双方各退一步,朝堂上终于安静了。
辛一来特别淡定地开始组建出海商队,消息也刻意透露了出去,当然仅限于特别要好的小圈子里。辛一来岳父黄家自然不必说,黄家老爷当晚就亲自过府共商大事,武英侯府里与辛一来交好的顾兴不在,老侯爷便派了世子过来,还有钟尚书和李阁老都殷切地表达了自己愿意合作的期望。
而玳珍这里,也收到了徐庚的请柬。
“太子殿下怎么不来我们家,非要去外头酒楼里议事”玳珍心中狐疑,却还是立刻换了男装出了门。
为什么呢徐庚想,那大概是因为他察觉到瑞禾的隐隐敌意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徐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悄悄地行事。说起来瑞禾还真是不可爱啊
地点依旧是在得意楼,徐庚一边喝茶一边趴在窗口朝外看,街上行人穿梭,热闹非凡。喧闹的大街上,一辆小黑马车缓缓地驶过来,越走越近,最后停到得意楼前。车帘掀开,一个纤瘦的身影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还顺势抖了抖衣袍,姿势并不怎么优美。可是徐庚的心却莫名其妙地砰砰跳了起来。
一直到玳珍上楼进了屋,徐庚都还有晕乎,脸上一阵阵地发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啊,殿下您脸上怎么这么红是屋里的炭盆烧得太旺了吗”玳珍进屋就瞧见徐庚的大红脸,不由得关切地问。
徐庚脸上愈发地烧得厉害,连忙吩咐金子道:“屋里太闷了,把炭盆收走一个。”说罢,他又赶紧转移话题,“听说辛先生要组建商队出海,不知道我能不能也掺一脚”
“当然可以啊。”玳珍理所当然地回道:“不过这事儿您直接和家父提不是更好他还能拒绝您不成。”
徐庚脸上笑容一僵,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就是想找小三郎说怎么办
“那不一样。”徐庚信口道:“我若是去寻辛先生提起这事儿,那便是太子要入股,可若是找你,就是朋友要合伙,自然不一样。对了,这商队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我该投多少银子比较合适”
玳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想了想才回道:“天津的码头听说都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真要出海,什么时候都行。不过船难找,我听我爹说,大梁朝的船都太小了,多只有三千料左右,能装的货物不多,而且万一途中遇着风暴还容易翻船,他现在也头疼呢。”
徐庚对船只了解不多,既然辛一来觉得船只小,那一定就是太小了。“就不能多组几只船吗”
“他倒是想,可就算是三千料的船也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呀。大梁朝海禁这么多年,能找几条就不容易了。我爹说工部现在正打算开个造船厂呢,这生意一准儿好得不得了。海关一开,多少商人想出海,你要是有多余的银子倒是可以投到这里头来,不过这生意投入高,回报慢,你得有耐心才行。”
徐庚面露为难之色,“我手里头闲钱也不多,万两银子恐怕辛先生看不上吧。”他年前投了不少银子在玳珍的铺子里,虽说生意不错,可想要全部收回成本也不是几个月就能办到的,这会儿徐庚手里头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