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甩了句:“顾冕找了我两天几十个未接电话我都没理,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好歹还是出来见他了不是,说真的,她这两天心里慌得紧,天昏地暗地睡逃避,然而毫无用处,每到半夜总是忍不住上网查询戒|毒所相关资料,不管里头写得多详细,那股担忧还是萦绕在心头难以散去。还有十八天,十八天!
“行行行。”裴洋懒得和她吵,昨天从廖申宁那听到消息,说傅容引为了电影跑戒|毒所感受去了,他心里也是大写的服气,看这脸色,卫舒夷心里九成不痛快。
“你要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自己看吧。”帮忙跑腿还要受气大概只有他了,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桌上,裴洋觎了眼她的表情,希望她等会情绪不要波动太大。
牛皮纸袋里的东西被卫舒夷拿出来,她默然不语,越看脸色越黑,眉头渐渐拧成了死结。
裴洋刚开始查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叫何拳的和顾冕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卫舒夷为什么想要他的详细资料,等结果出来以后,他才恍然大悟,同时,心里的感觉十分微妙。
这个何拳在牢里蹲了八年,这一段人生基本全是空白,要查他的底,必须得翻到更早之前,当然,卫舒夷想知道的也是那个时候的事。
“看完了。”卫舒夷放下东西,没有如裴洋想象中一般暴怒或是悲愤,她淡淡道:“谢你帮我这个忙,这顿饭我请,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你真没事?”裴洋狐疑地挑眉。
卫舒夷怅然摇头,自己都有些迷茫:“我原本以为看到这些我会生气,会激动,但现在,就跟我知道三年前和廖申宁那事儿的真相一样”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很平静,静地我都有点不可思议。”
她知道廖申宁一定会和裴洋八卦钱棠吐露真相的事,这俩人关系一直不错,难得地臭味相投,玩到一起去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多嘴的。”裴洋点点头,过会还是掩盖不了情绪,啧了一声:“你说顾冕怎么这样呢?这么些年我是看不惯他来着,也总骂他不是好人,但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一早心思就这么深!”
卫舒夷没有接话,好半晌抬起头问:“你说,我脸上是不是写了什么字?”
“啊?什么什么字?”裴洋不解。
“就是比如‘钱傻人多’或者‘非常好骗’这种。”卫舒夷嗤笑一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裴洋被她的自嘲弄得很不是滋味,“得了,你哪能想到他会那样”
“我得跟他好好谈一谈了。”卫舒夷起身,理了理衣摆,对着裴洋勾唇:“你们男人真是能耐,一骗就是十一年,我看他似乎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别把我算进去啊!我可没骗过你。”裴洋躲避不及,就这么正面中了一枪。
“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
卫舒夷利落走人,摆手的姿态相当潇洒。
裴洋疑惑,这不对呀?就算不激动情绪不高昂,也不能是这么个淡定法啊?她不会是刺激受过头,一下子缓不过来了吧?
事实证明,卫舒夷好的很,她没有受刺激,也没有承受不住,她就是淡定,如表面一样地淡定。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在难过之上,那种解脱的轻松感更甚,两相抵消,后者还盖过前者,便没有什么承受不住。
本来嘛,她和顾冕都分手三年多了,除了刚回来那会儿见到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这越往后,心里的感觉越淡,即使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她对顾冕的爱,在那坎坷波折的七八年里,全都用光了。
她无法将痛苦发泄在他身上,自己全盘受了下来,抑郁症便是触底的爆发,去片场找他已是最后一搏,结果呢?尽管棚景倒塌非他所愿,说白了他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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