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浓硫酸的味道。
那个疯女人把满满一瓶浓硫酸,全泼到墨洲身上。
他的整片后背、脖子、还有护住柳音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剥皮一般的疼痛逼他掉了满头的汗。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咬着牙,问怀里被他护住的柳音,“阿音,你没事吧?”他声音绷紧了,难掩担忧。
那一瞬。
柳音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他而跳动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她咬唇,压去眼底的潮意,“我没事。
墨洲,我送你去医院。”“好。”墨洲想强挤出一丝笑。
可笑容还未在脸上扩开,他已经疼的昏厥过去……*****等墨洲在医院做完植皮手术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这三天。
柳音一直守在他的床头。
不眠不休。
就连做手术的时候,她都穿着无菌服在一旁看着,看着墨洲溃烂的皮肤……看着他即便昏迷,仍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体。
她甚至会担心,他醒不过来。
这三天柳音想了很多。
她和墨洲相爱相杀的这些年,她心里有伤口,墨洲也有,甚至,他心里的伤口一点也不比她浅。
一回又一回的爱上她,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牺牲一切,到头来,却一无所得。
老天是故意折磨两人的吧。
柳音不愿再想,拿着棉签沾了水,替墨洲擦着干瘪的唇瓣。
墨洲是在这时候醒的。
刚醒来的墨洲眸子一尘不染。
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他的眼里只有柳音。
他轻轻唤她,“阿音。”如同少年时一样。
柳音瞬间红了眼眶。
“阿洲。”她回他。
两人轻轻抱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好像曾经的伤害都没有存在过,好像……从十年前到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一切,都发生了。
墨洲的手机响了。
柳音替他接通。
那边传来墨洲助理的声音,“墨总,您醒了吧?整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泼硫酸的人是黎梦心。”黎梦心。
这个一提起来就觉得久远,又觉得心脏发疼的名字。
柳音的眸子一点点冷下来。
听着电话那头讲——“黎梦心五年前被您送进女子监狱,因为您的特殊关照,她在狱中已经折磨疯了。
而且她是无期徒刑,原这辈子都不会在出来,可两周前,苏家大姐打通关系将她放了出来,并且给了她柳姐活动的地址,又托关系弄了浓硫酸……”“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柳姐……”啪。
墨洲掐断电话。
原来,一切还都是因他而起。
他挣扎着坐起来,抱住柳音的腰,低声道“阿音,不要听了,从前我做的错事,我发誓再不会重演,我也不会再拘束你的自由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阿音,我绝不会再逼着你了……”柳音慢慢扒开他的手指,问他,“你确定?放我自由?”墨洲沉默的、悲哀的点了点头。
他到做到。
他不愿,再以爱的名义伤害她了。
柳音深吸一口气,从枕头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唰唰定了一张机票,干净利。
她“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墨洲,往后余生,谁也别再见谁了。”她决然的起身。
没一丝留恋。
临出门时,墨洲的声音在她背后道,“柳音,墨氏集团的股份我给你一半好不好?”柳音回他。
“不用,不需要,看不上。”她走的干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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