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钟言站在一个两边山体高耸有数百丈,但山壁寸草不生c险峻尖锐,中间则狭窄仅有数丈宽的山谷里。
空气中有种金属特有的涩味,体内的木系玄气在这里颇受克制,运转得并不顺畅。
这里,他昨天就曾经来仔细搜索过,并不陌生。
这就是金剑谷,金系和水系灵气都相当浓郁的山谷。
他身后,转过一个70多度的弯道之后,再直走数十丈,便是仅容三人并行的狭窄谷口。
钟言先前之所以有足够的胆气,敢计划一对三甚至更多,靠的就是这个狭窄且十分坚硬的谷口。
谷口的方向正传来如震雷般的“轰轰”声和喝令声,脚下的大地亦在时不时地颤抖,头顶上空从谷口延伸到谷尾的巨大狭长盾形防御阵更是在剧烈地晃动,本应是土黄色的防御光罩此刻已淡如轻烟,仿佛分分钟就会溃散。
局势已经异常危急
钟言马上小跑绕过弯道,便见到数十步外,马权一个人正背着那醒目的都天金锏坐在右边岩壁旁,闭目恢复金系玄气,身上c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剑伤,脸色更透出一层不自然的青白,是强提玄徒大圆满的后遗症。
银白色的都天金锏有丝丝光亮在流转,这是极品灵兵在主人修炼同系功法时的自我进化c修复。
更远数步,邋遢的贺有支坐在一个数丈高的鱼鳞形叠盾防御阵后,满眼血丝,眼窝深陷,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正麻木地向阵眼上输入稀薄如雾的土系玄气。
他此刻分明已是强驽之末,仅靠一股不甘心的精神在勉强维持,所以身体正在不支地左右摇晃,目光已开始呆滞,原有的阳光气质荡然无存,更像个伤残木偶。
浑身灰尘的姚依依机械地跪坐在贺有支的身旁,原本慧黠的双眼早已经疲累的闭上,但满是灰黑的纤手还在竭力驱动一丝脆弱的火焰,提纯着一枚黯淡无光的土玄晶。
显然,她在尝试压榨出这枚土玄晶内部最后一点土系灵气,来给防御阵提供运转必须的能量。
大概也是看中防御阵汲汲可危,一名问缘殿的少年玄士正在阵外执剑疯狂攻击,身上那有些虚浮的玄气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一点一点地沉实。
再数步外,奇巧殿的一名玄徒大圆满少年正红着眼,愤恨地盯着阵眼,大有不破不罢休的疯狂。
钟言很快就认出,攻击防御阵的执剑少年是问缘殿的霍可奇,红着眼盯着防御阵的是奇巧殿的徐大手。
显然,徐大手在指出阵法的破绽,霍可奇负责攻击,顺便也是想磨练刚刚突破的金系玄气。
再数十步外,陆一剑冷着脸站在数十名金霞宫玄徒大圆满弟子的最前面,眼中看不出半点感情。
在他们左右,是始终盯着防御阵的奇巧殿与问缘殿的玄徒大圆满弟子,估计是在静等防御阵被破,然后三家一窝蜂上前抓住莲峰派弟子来要赎金。
我x你们祖宗
钟言恨恨地暗骂一句,急步冲向贺有支。
听到脚步声,马权警觉地睁眼看过来,见是他,同样疲累得满是血丝的眼神微亮,但马上就变得复杂,焦干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
钟言此时无暇去研究他的心情,也无暇去奚落他,迅速点头当招呼,便冲到同样闻声警觉转头,随后又惊又喜的贺有支跟前:“有没有带灵脉转换器”
他居然主动向我点头,而不是责骂和嘲笑。
他第一时间查看防御阵。
马权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心虚和惭愧,心里五味陈杂。
贺有支被钟言的问话弄得一呆,随即想到钟言先前托沐厚林带来的那条单峰级木系灵脉,马上朝自己的革袋里呶了呶嘴。
钟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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