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小坤,你快跑啊”
“我不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混账你得活下去给咱家报仇快滚”
“爹”
“滚啊”
“爹爹”
“啊爹”
满身冷汗的李坤从噩梦中惊醒,贴身的褂子被汗水浸透,粘在胸口上,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梦里的情景不断的在他脑海浮现,全身爆碎的爷爷,被长枪刺穿胸口的母亲,身首异处的哥哥,还有那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的妹妹,这个仅有三岁的小丫头临睡前刚听他讲了故事,谁知这一睡就再也没能醒来。
亲人的惨状一幕幕的显现,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年,那些画面却仍旧历历在目。父亲最后的话不时在李坤的耳畔响起,他的面孔是那么清晰,话语是如此的凌厉,他在提醒着李坤,提醒着他不敢忘记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
“爹,我一定会为咱家报仇”
十五岁的少年握紧了拳头,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刻下复仇的烙印,刻骨的仇恨已经融进了他的身体,融入了他的血液,十五岁的李坤,为复仇而生。
天色微亮,窗外正刮着凛冽寒风,刚下了雪,刺骨的冷风从简陋的门窗钻了进来,不断侵扰着李坤,只有他身下的火炕着些许温暖,帮助他从这冰冷的小屋里生存下来。
少年盘起双腿坐了起来,双手抱圆放在小腹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如此循环往复。
“果然还是不行啊。”
李坤睁开眼睛,心里默默的叹息,经脉里缓缓散去的真气告诉他,这一次的尝试又失败了。不过这样的尝试近半年来他每天都要做一遍,早已习惯了如此。从床上拿起破旧的棉袄穿上,带着火炕余温的棉袄暖烘烘的裹在身上,李坤舒服的长吁一声,穿上单薄的长裤下了炕。
套上布鞋,又从门边取过柴刀麻绳,收拾妥当,李坤深吸了一口屋内还有些温度的暖空气,打开门,迎着漫天的寒风,遍地的积雪,走了出去。
弯弯月亮挂在天空,太阳还没有冒头,地上堆积的皑皑白雪反射着月光,将这个寒冷的世界微微照亮。
周围的屋子都黑着灯,安静的有些恐怖的小王村里,仅有李坤一人踏着积雪独行。
每走一步,厚厚的积雪都会将他的脚给完全掩盖,薄薄的布鞋挡不住雪地的冰冷,李坤还没出村,脚已经没有了知觉,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亮有神的眼睛平静看着前方,感受着吸进肺里的冰冷空气,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茫山前进着。
他要去茫山砍柴伐木,砍来的柴火用来烧水做饭烧火炕,伐到的好木头就卖去王木匠那里,再帮着王木匠做做活换些铜板,五年来,李坤就是靠着这些铜板买点粗面和糙米果腹,偶尔在山上挖到一些野菜和药材,李坤的生活才能小有改善,这也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惊喜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他身体瘦弱,肤色蜡黄,皮包骨头,一双眼睛却还算有神。虽然长期饿着肚子,不过有复仇的火焰在心里燃烧,他的精神还算不错。
如此瘦弱贫苦的一个少年,谁能把他和当年晋国将军府的修道天才联系在一起呢
五岁窥镜七岁入道十岁结丹,骇人听闻的修行速度举世震惊,李家二少的恐怖天赋使他成为了道门千年以来的修行奇才,道门领袖普天门更是要派遣洞虚高手天殇真人,不远万里从东海专程赶来晋国收其为徒。
李坤前途大好,将军府上下欢腾,谁知就在李家摆下庆贺大宴两天之后,一伙神秘黑衣人突然降临。
没有任何言语,他们逢人便杀,出手狠辣,身法高超。李坤的爷爷李大将军乃是肉身修炼到顶端的强大存在,奈何道法以外皆为猪狗,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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