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室的自动门关上之后,只有护士跟我一起留在了监护室,完全安静的环境,只能听得到身旁仪器微弱的声音。
护士戴着口罩,在边上调配着什么东西,用针管连吸了两次,似乎是要注射到我身体里。
我自己伸手,抓住氧气罩子,掀开一半,朝护士低声问,“这是什么?要给我注射吗?”
“是啊。”她冷淡地回答,继续专注着手上的事。
“可是,我能用这种药吗?”我盯着她手上标着英文小字的一个个小瓶子,忍不住奇怪地问她。
“可以,没有什么药性的。”那护士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道。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暂时也说不上来。
她举着针管,把多余的气体往外挤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尖细的针头,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她进过我病房,但是她并不是之前一直照顾我的那个护士,她说那个一直照顾我的,今天生病了。
就这么巧,她来了一下午,我就发病了。
我想通的瞬间,她已经抓住我一只手,要往我的静脉里注射药物,我随即拼命地往回缩着自己的手,急道,“你让我的主治医生进来一趟!我现在不想注射这个东西!”
我闷在氧气罩里的声音十分小,自己都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那个女护士忽然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她好像是在冷笑吧,我心一瞬间凉了大半截,往后缩着要去拉铃的同时,她忽然一下倒了下来,死死压制住我的双手,以及胸以下的部位。
她的力气非常大,堪比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我的肚子也被她压着,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睁睁看着她用力拽住我右手手腕,把针管里的东西,注射进了我的静脉之中。
她的速度非常快,做完这一切,再松开我时,我只觉得自己右腕冰凉,迅速被冻僵了一般,几乎不能动弹!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我惊恐地朝她叫。
然后很迅速的,那阵奇怪的感觉,一直从我的手腕蔓延到我整个手臂,以至于全身,然后,我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非常强烈的无力感,就像是被废了一般。
我几乎是动弹不能,再加上他刚刚那么用力的压着我的肚子。
我此时此刻,痛得都要哭了,强忍着,看着那个女护士松开我的同时,随即从身上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开了免提,放在我的床头边。
我不知道她是打给谁,也不知道对方想让我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你要不要听你老婆说两句话,现在我们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你听着你的老婆孩子死掉,还有一个,我可以让他们活下去,但是你必须要让我们这边的损失降到最低。”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些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现在再去作伪证推翻,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你们明天要提交上法庭的材料,还有那些报复行为,我劝你,现在立刻停止。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你等着这个孩子出生,要等好久了吧,现在肯定也是心急如焚。”
“希望你能理解我做父亲的心情,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也给你行个方便。”
男人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十分清楚,然而我还是断断续续地,大概听了个清楚。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应该是宋萱,和宋斐的父亲。
我就知道,事情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明天宋萱的案子就要开庭,然而我这边,却没有接收到任何不利的信息,所以我一直在惶恐。
现在最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是我听不见卓航在那边说什么,只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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