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老师,教中文课,大约一个礼拜一回。
春天渐渐暖和起来的时候,只要不下雨,我就会抱着安宁,坐在后面的小花园里,或者是在村子里转一转,教他认识路边的花草昆虫,是用法语教他的。
我住在这里有一个好处,任何人都可以教我说法语,我学习语言的能力非常强,就这么几个月,我能感觉自己的法语表述能力,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安宁的脑子十分聪明,晚春的时候,他就已经会叫我妈妈了。也会叫保姆婆婆。
当然,他最先会叫的是姐姐。艾玛每天放学之后,最主要的功课,就是陪安宁玩一会儿。
我每天晚上,都会把卓航还有卓益的照片,放在安宁面前,告诉他,左边这个,长得帅一点白一点的是爸爸,右边那个,是叔叔。有时也会教他认我们家里的其他人。
有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抱着他坐在外面,给他喂米糊。
门口经过一个朝圣者,他忽然指着那个朝圣者对我说,“叔叔!”
我没有想到,他先会喊的居然是叔叔,而不是爸爸。这让我感觉很惊奇,可能是,我总在跟他说他的叔叔有多伟大,为了成全我们一家人,而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他跟卓航说,人总要学着自私一点,这是他欠我们的,
我感觉,孩子跟人的缘分是说不清楚的,并且安宁出生到现在,卓航都没有抱过他,也没有跟他见过面,但是卓益抱过他很多次。
艾玛捏着一只卷饼蹲在门口,听见安宁叫叔叔,惊讶地朝小东西伸了伸大拇指,告诉我说,“今天我到学校,又可以向我的同学吹牛了,我的弟弟只不过才七个月,竟然会叫叔叔了!”
艾玛在学校里,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向同学吹牛,说自己的弟弟长得有多可爱,多好玩,多聪明。上午的课上完之后,下午她的心就已经不在学校了,恨不得立刻飞回来,抱着她的弟弟玩。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很奇妙的,就比如,我们和艾玛之间的缘分。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时,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我望着他们两个人,嘴对嘴的亲了一下,忍不住笑着,伸手去摸了一下艾玛的头,“赶紧吃完早饭上学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艾玛扭头往屋里一看,已经八点一刻了,三两口吃完手上的卷饼,立刻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我抱着安宁,跟在她后面慢慢地走,一边朝她柔声嘱咐,“慢一点,校车会等你的。”
“不行啊,八点半车子就会走了。”
艾玛在前面大声的回答我,越跑越快,几乎都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我跟在她身后,好不容易才赶上,望着小小的她蹦上了校车。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捂着胸口喘着气,看着校车慢慢出发的时候,安宁却在我身上咯咯笑得很开心。
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嘲笑别人,果然情商跟他爸爸一样高。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嘀咕了一句,“坏东西,将来肯定跟你爸爸一样坏。找媳妇儿都不用愁的,凭着一张嘴去骗就行了”
我对他进行的是双语教育,他能听得懂我说话,听到我这么说他,忍不住咯咯笑得更凶,忽然就拍马屁地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没好气地回答,“叫我干什么?”
他朝我眯着自己跟卓航一模一样的一双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看着我身边早起去朝圣的那些人。忽然之间,又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能瞎叫吗?只能叫叔叔!”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肥肥的小白手,以示惩罚。
安宁随即撇了下嘴角,表示自己很委屈。
“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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