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算老夫求你了,这一次,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杨嗣昌都恨不得给叶天磕头认错了,到了如今这地步,他只有依靠叶天了,虽然他手里还有十万大军,可这十万大军实在是没有一点战斗力。
叶天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杨嗣昌并不懂得带兵,手下的将士各个没了斗志,一打就跑,一跑就散,就跟一群乌合之众似的。
看着这可怜兮兮的老头,叶天耸了耸肩,叹息道“杨阁老,不是我不想救你,摆在你面前的事实是,您老必死无疑”
叶天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或许杨阁老还不知道,洛阳城也被攻陷了,福王更是被李自成杀了,我想,杨阁老应该知道福王的身份吧
闻言,杨嗣昌手指颤抖,自言自语道“洛阳果然”
“洛阳城先于襄阳被破,如今李自成正忙着攻打开封呢,若是开封一破”说到这里,叶天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杨阁老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吧”
杨嗣昌浑身打颤,再也支持不住,顾不得督师辅臣的尊严体统,放声大哭。仆人们赶快劝解,然后跑出去告诉大公子杨山松和杨嗣昌的几个亲信幕僚。大家都赶快跑来,用好言劝解。过了一阵,杨嗣昌叫仆人扶他到里间床上休息。万元吉和幕僚们都退了出去,只有杨山松留在外间侍候。
杨嗣昌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即便是叶秋风也救不了自己,更何况叶秋风也说的没错,秋风军团的本事再大,毕竟数量有限,怎么也不可能敌得过反贼十几万大军。
叶天并没有离开行辕,而是选择了暂时住下,他来到这儿,不可能空手而归。
晚饭时,杨嗣昌没有起床,不吃东西,但也不肯叫行辕中的医生诊病。经过杨山松的一再恳劝,他才服下几粒医治伤风感冒的丸药。晚饭过后,他将评事万元吉叫到床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受皇上恩重,不意剿局败坏如此,使我无面目再见皇上”
万元吉是杨嗣昌最得力的幕僚,也是最能了解他的苦衷的人。杨嗣昌急需在这艰难时刻,听一听他的意见。
万元吉明白杨嗣昌的意思,他安慰着说道“请阁老宽心养病。军事上重作一番部署,尚可转败为胜。”
杨嗣昌从床上坐起来,拥着厚被,身披重裘,浑身颤抖不止,喘着气说道“我今日患病沉重,颇难再起,行辕诸事,全仗吉仁兄悉心料理,以俟上命。”
万元吉急忙说道“大人何出此言大人不过是旅途劳累,偶感风寒而已,并非什么难治的重病。行辕现在有两位高明的医生,而且幕僚与门客中也颇有精通医道的人,今晚请几位进来会诊,不过一两剂药就好了。”
杨山松也劝他说道“大人纵不自惜,也需要为国珍重,及时服药。”
杨嗣昌摇摇头,不让他再谈治病的话,叹口气说道“闯贼自何处奔人河南,目前尚不清楚。他以屡经败亡之余烬,竟能死灰复燃,突然壮大声势,躁瞒中原,此人必有过人的地方,万万不可轻视。今后国家腹心之患,恐不是献贼,而是闯贼。请吉仁兄即代我向平贼将军发一紧急檄文,要他率领刘国能等降将,以全力对付闯贼。”
万元吉答应照办,又向他请示几个问题,杨嗣昌不肯回答,倒在床上,挥手叫元吉、山松和仆人们都退了出去。
过了好久,杨嗣昌又命仆人将万元吉叫去。他以为督师一定有重要话讲,可是等候一阵,杨嗣昌在军事上竟无一句吩咐,只是问道“去年我到夔州是哪一天”
万元吉回答道“是十月初一。”
杨嗣昌沉默片刻,说道“前年十月初一,我在襄阳召开军事会议,原想凭借皇上威灵,整饬军旅,剿贼成功。不料封疆大吏、方面镇帅,竟然处处掣肘,遂使献贼西窜,深入四川。我到夔州,随后又去重庆,觉得军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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